。文翰擋在父親的前面,朝著那差役拱了一拱手,“差大哥,我們家今年不要參土了。這參場子從今年開始就要換地方,我們家還要在這再看兩年,家裡人手也不夠用,再說離那邊也太遠,所以就不想再要了。不知道差大哥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那差役一看文翰,是個十八九歲的男孩,身上穿著很破舊的衣裳。就輕蔑的說道,“毛都沒長齊的奶娃子,一邊去,讓你家大人來說。”

文翰沒動地方,笑了一下,說道,“差大哥,我是許家的長孫,這些事情我就能做的了主,你有事可以跟我說。”

那差役有點急了,嘴裡就說了些不太好聽的,“你個小崽子,我說讓你家大人來,你沒聽見麼?給老子滾一邊去,當心老子一腳給你踹溝裡去。”

文翰的臉色一變,剛要說話,就聽旁邊有人說了,“你有膽子就踹個試試,我們馬上就去縣衙裡擊鼓告狀去。堂堂的秀才老爺,別說是和你說話,就是見了知縣大人,都可以不用下跪的。要不咱們就去知縣大人那裡評理去?”

大家一回頭,看見是靜涵她們過來了。靜涵看了看那個差役,輕蔑的笑了笑,“大哥,你可是有秀才的功名呢,咋地?那日你從府城回來的時候,不是去了縣衙了麼?怎麼還會有這種不開眼的東西不認識你啊?”

旁邊有個差役這會兒也認出來了文翰,趕緊到領頭的那人身邊說了兩句。那個領頭的聽完,臉色大變,趕緊來到文翰面前,臉上掛著笑容,“小的眼拙,竟然沒認出來是許秀才,還請許秀才原諒小的眼神不好,小的該死,小的認罰。”

其實一個秀才,倒是沒有多大的權利,頂多也就是自己不用服徭役,可以見官不跪,再也就沒別的了。不過,當時文翰他們去拜見知縣大人的時候,正好旁邊坐著的有跟陸家相熟的人,所以知縣是知道許家和陸家的關係的。也巧了,那個差役那天正好在旁邊伺候著,所以知道的就多些。剛才他就是悄悄的把事情講給了這個領頭的。領頭的一聽,這還了得,陸家那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麼?

文翰從來就沒想過仗著秀才的身份去做什麼,看見眼前人的樣子,雖然心中厭惡,但是臉上卻沒表露出來。“差大哥說的哪裡話?你也是想把事情問清楚而已。不過差大哥以後可得注意了,若是哪天看走了眼,惹到不該惹的人,那可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呢。”

那差役連聲說是,一個勁的賠不是,文翰擺擺手,“差大哥這一天也夠累的了,如今所有的人參已經都收上去了,趕緊回衙門去吧。這麼多的人參,若是路上出點岔子,想來差大哥也擔當不起吧?”文翰的語氣有些冷,他真的是不耐煩應對這樣的人。

那差役一聽,連忙跟文翰告辭,然後和大家一起把所有的馬車全都規整了一遍,然後趕著馬車走了。

等到這些人一走,靜嫻朝著他們的背影哼了一聲,然後大家就回屋去了。屋子裡擺著那九個大麻袋,這種麻袋裝的滿的話,應該可以裝上九十多斤的棒槌,這可是許家第一次大豐收了。

“爺爺,當初為了多要參土,咱們不得已往上多交了那麼些的棒槌,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呢。以後咱家的棒槌會越來越多的,到時候爺爺會高興的睡不著覺的。”靜涵跑到老爺子的身邊,笑著說道。

“可不是麼,當初可是沒想過,咱家還能有這一天。好,老頭子我就是死,也能閉的上眼了。老許家的列祖列宗,我許成寬也算是對的起你們了。”老爺子一時間感慨萬千,許家祖祖輩輩以種參為生,卻沒有哪個能夠種出這麼多的人參來,這是一個參農的驕傲。

“爺爺,你說啥呢?什麼死不死的?您老人家可是要長命百歲,看著孫兒娶妻生子,然後再看著重孫長大成人呢。咱家以後會越來越好的,爺爺就等著享福吧。”文翰捱到了老爺子的身邊,跟老爺子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