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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昏暗的長廊上, 盯著隨寒風飄動的荷葉和泛起陣陣波紋的池水出神。

蘇寂開啟手機剛關掉飛航模式，歸言的訊息便蹦出來。

【歸先生：晚安。】

蘇寂看見手機左上角的時間, 若有所思。

冬天早晨五點, 有點早，等會再回他吧！

女孩收起手機，鑽回房間，連忙關上門。

她開啟書桌上的模擬蘑菇燈，玩著被她貼上pooh貼紙的沙漏, 思考人生。

五點半，外面開始慢慢地由黑變白。

蘇寂隨意將及背的頭髮用一根木簪盤起來，圍上一條灰粉灰粉的圍脖, 拎著自己的小凳子、背著琴盒慢悠悠地朝園子裡走。

途中還時不時撥撥花草，給自己找到冬天練琴的老地方。

它三面圍牆, 處在一個角落裡面, 能遮住絕大多數寒冷的北風。

練琴結束, 來人和她說：「老爺子讓小姐去正廳, 有事問您。」

蘇寂來到正廳，老爺子正在洗泡茶的小杯子，見蘇寂來，老爺子停下手上的動作。

「回絕了舒家，只怕外面又要有流言蜚語了。」老爺子坐下，示意蘇寂也坐。

女孩垂著眼睫，沒說話，灰粉的圍脖遮住她鼻尖往下部分。

老人擔心地叮囑她：「你問問歸家的，什麼時候見個面，趕緊定下，別拖。」

老爺子的眼神沒離開過蘇寂的小腹，在他看來那是蘇家的恥辱：「再拖下去，顯懷了，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蘇寂這會徹底明白，老爺子讓她過來要說的是什麼。

雖然她也想快些，但是這話被老爺子說出來，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我今天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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