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打不開了?」

「讓開,我來。」

「砰砰砰砰!」

「傻子,你這樣敲門,人都給你引過來了。」

「別敲了,去和猴子說。」

…………

「快,我們把繩解開。」

聽著外面傳來的聲音,蘇寂開始著急,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索著他身後的結。

在外面的催促下,一陣悉悉索索後,兩人解開了背後的繩。

同時,外面的聲音也漸漸遠去,似乎離開了。兩人都沒發現,那塊滑落的松香在慌亂之中被分成了兩半。

蘇寂活動著手腕,看著手腕上的一圈紅印,摸了摸痕跡。

歸言也解開腳踝的繩子,問她:「現在怎麼辦?」

這是蘇宅,蘇寂肯定比他熟悉狀況,不知道她有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不知道,這是練習室,只有這個大門和上面的窗。」蘇寂一句話滅了歸言的幻想。

上面的窗,視窗雖然不大,但是隻要身形小,就能出去的。

歸言的視線轉移到蘇寂身上,從上到下掃視一番,又將眼神轉向那個視窗。

「視窗,你能鑽出去吧!」

「啊?」

「踩在我背上,鑽出去。」

「那你呢?」蘇寂問。

歸言提道:「你先出去,然後看情況從外面把門開啟。」

「好吧。」蘇寂同意。

歸言蹲下,朝她說:「來吧!」

蘇寂看向他的背,因年少歸言的背部比較單薄,她害怕自己會踩壞。

直到歸言第二次喊她,她才猶猶豫豫地踩了上去。

蘇寂伸手碰到了窗子,兩隻胳膊掛在上面,靠著臂力一點點地往上鑽,歸言在下面抬她的腿,把她送出去。

蘇寂使出渾身解數,終於縮著身子,一點一點地慢慢地爬了出去。

歸言在她走後,看見了散在地上的松香。不知怎麼想的,他彎腰只拾起半塊,放在手心摩挲著,塞進了口袋。另外半塊讓它留在了地上,沒有拾起來。

後來,他等到了蘇寂給他開門,也再沒見過當初綁他們的三個男人,也沒有和家長說。

只是這件事發生後,蘇寂就單方面和他斷了聯絡,見面也當作不認識。

直到那次慈善晚宴,兩人才開始重新有了交集。

從回憶中抽身,他們的手還握在一起,蘇寂另一隻手碰上了受傷的腳踝,面露一個古怪的表情,既皺眉又熙笑。

先開口的是歸言,語氣充滿困惑,嗓音異常沙啞:「為什麼後來和我裝不認識?為什麼要和我斷掉聯絡?」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蘇寂支支吾吾,神情躲躲閃閃,手下一重,『嘶』一聲,「疼著呢!」

歸言鬆開兩人相握的手,單膝跪在她面前,托起她受傷的腳,左瞧瞧右瞧瞧,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倒是繼續追問蘇寂:「還沒說為什麼呢!」

「真的要我說?」蘇寂語音上揚,腦袋微歪,稍稍向前傾斜,「可以不說嗎?」

她看見歸言堅決地搖頭,懶散地開口:「我想知道。」

蘇寂內心的小人在打架,一個告訴她不能說,另一個叫囂著她說出來。

說還是不說呢?蘇寂眉頭緊鎖,不說吧,歸言肯定還繼續問;說吧,又怪不好意思的。

在歸言持續的注視下,蘇寂心跳如雷,掙扎道:「擔心你啊!你那麼傻,再被騙怎麼辦?」

說完,蘇寂感覺臉上像被火燒了一樣,溫度噌噌噌的往上漲,耳根也紅的能滴出血來。

現在的她說這話,總會讓她害臊,以前說倒不會覺得,蘇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