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雖然是全軍統帥,但卡倫夫的殘餘部隊卻只賣拉爾夫的帳,這兩位統領此刻並肩站在雨中,吸引了四周正休息的將士們注意,紛紛聚了過來。

拉爾夫抬起頭,望著遠處的高山,冷笑道:“威廉森軍團長,伏特加的腳下一定很滑吧?”

因為蕭恩澤的出色武技,拉爾夫對他的看法稍微有些改觀,兩人沒再多爭執,態度合作了一些。但拉爾夫從心底裡仍不認同蕭恩澤的奇襲戰術,也從心裡覺得蕭恩澤充其量只是個武夫,不是個統領。他保持平和的語氣和上司蕭恩澤說話,言語中雖沒有暴躁,卻充滿了譏諷。

蕭恩澤負手而立,笑道:“不管腳下多滑,只要他還活著,就一定會繼續前進。”

拉爾夫身後的軍官之中,一個長臉小眼睛的軍官說道:“軍團長,難道你沒想過伏特加是逃兵,他不會回來了?”

蕭恩澤心裡一震,這句話對他的打擊不小,但他冷靜下來後仍保持沉默,他想聽聽其它軍官們的看法。

眾人注意蕭恩澤的神色,見他沉默不語,臉上並沒有怒意,立即又有聲音響起了:“伏特加一定早跑了!這是場必輸的戰爭,他才不會在這裡等死呢!他是懦夫!”

“對!肯定是這樣!這個混蛋利用任務機會,早就開溜了!”

蕭恩澤轉過頭,望向拉爾夫身後這些唧唧喳喳的軍官們,淡然笑道:“你們這樣懷疑他,是不是也打算開溜呢?”

“威廉森軍團長!”拉爾夫大聲道,言語中充滿了氣憤:“我的兄弟們對王國忠心耿耿,他們要走,早就走了!”

“軍團長,都過去十天了,伏特加那裡一點訊息都沒有,我看,的確不妙啊……”蕭恩澤的身後,一名北上軍團的軍官說道。

蕭恩澤偏過頭,用冷冷的目光盯著他,道:“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懷疑伏特加嗎?”

那名軍官被蕭恩澤盯得不敢再出聲,而他身邊的軍官接著道:“伏特加不會回來了,就算他沒跑,下這麼大的雨,他們能完成任務嗎?”

蕭恩澤頗為傷心,拉爾夫的下屬們對伏特加懷疑他還能接受,但自己帶來的北上軍團也這樣說,豈不是讓拉爾夫等人看笑話?

就在蕭恩澤懊惱時,一名北上軍團軍官急匆匆的跑來,對蕭恩澤微微躬身,道:“軍團長!”

“什麼事這麼急?”蕭恩澤不喜歡急躁的人,不耐煩的問道。

那位軍官的聲音有些梗塞,道:“家中寄來書信,說家父……家父他……”

蕭恩澤明白是什麼事了。

軍官傷心而泣,又道:“我是家中獨子,我……”

“我明白了,你走吧!”蕭恩澤轉過身,道:“辦好令尊的喪事後,直接回佛倫薩覆命吧!”

軍官連連點頭,拜謝蕭恩澤後駕馬而去。

離開的軍官和趕來的黛蘿擦肩而過,黛蘿朝馬上的軍官看了一眼,然後來到蕭恩澤身邊,貼在他身邊小聲耳語。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蕭恩澤的頭頂上砸下,短短一個晚上,就有近百人偷偷離開,這讓他一時之間如何接受。

他緊捏雙拳,緩緩向前小走了兩步。雨,其實逐漸小了,但在蕭恩澤心裡,擊打在他身上的並不是柔和細潤的雨滴,而是一根根鋒利的冰針,刺得他心痛。

“蕭恩澤啊蕭恩澤,你註定只是一個龍套嗎?你註定只是一個真實電影中的小丑嗎?難道你真的會死在這裡嗎?”蕭恩澤仰起頭,在內心強烈的吶喊。他很無奈,在這種時刻,這些想大聲喊出來的話也只能憋在心裡。

就在蕭恩澤承受痛苦的折磨時,黛蘿又遞給蕭恩澤一封從佛倫薩王宮送來的檔案,大致內容是國王對蕭恩澤表示關切的問候,對全軍戰士給予鼓舞,並告訴他們塔巴達王國和瑞丹王國聯姻,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