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看人好不好不能只看他對你好不好,要看他對別人好不好!”

“悅,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3歲的時候他就教她“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攻城不怕艱,讀書沒為難,科學有險阻,苦戰能過關”

他還教她“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悅,這青春年華,這時光,就是枝頭的花,要珍惜呀,不要隨意揮霍,”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悅,要努力讀書,才能出人頭地……”

“爸爸,爸爸!”柳悅衝著他大哭,“你就這樣愛我和媽媽的嗎?爸爸!”他茫然的抬起頭,英俊的臉龐已經深深烙下歲月的痕跡。

清明的眼睛也開始渾濁不堪。

那天,柳悅做了一件傷害自己也傷害所有關心愛護她人的事情,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用刀片狠狠地割破自己的手腕,沒有任何的猶豫,她可以聽到刀刃劃破嬌嫩的肌膚的聲音,不大卻清……

既然沒有意思,那麼就允許自己也逃避一次,你們都不愛我,我愛自己有什麼用處……

柳悅用自己的血在牆上作畫,畫出濃密的眉,清風霽月般的眼,最後在用手塗掉,當意識模糊的時候,許韶楓和他的約定如同放大的煙火,轟然綻放。

彷彿回到大橋洞底下,6歲的柳悅吃得跟小花貓一樣,13歲的自己滿臉的蛋糕,去蹭遲朋,卻被遲朋咬了嘴唇上的蛋糕,自從那天她從他懷裡醒來他就躲著她……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幸福的,幸福的像飄在雲朵上的雨,卻不知道風一吹,便可以摔得粉身碎骨……

她在昏迷的時候用力的寫著:爸爸,我恨你。我死了,你就可以走了……

當媽媽和爸爸把門撞開的時候,看見瞳仁散亂的,滿屋子,滿身的血,媽媽登時昏死過去,爸爸叫了救護車,痛哭流涕的求他們原諒。

如果老天對她寬容一些,那麼她便就此去了,可是她卻活了過來,一定是老天覺得她還應該在承受多一些的痛苦,所以才讓她留在世上。

柳悅醒過來的時候,媽媽躺在她旁邊,爸爸陪在她的床邊,“悅,爸爸對不起你,你原諒爸爸,爸爸是混蛋,爸爸再也不走了!”

快50的爸爸像個嬰兒一樣跪在柳悅的床頭哭的驚天動地。

“爸爸,只要你不走,只要是陪在媽媽身邊,你就是我的爸爸,我已經忘記了……”柳悅虛弱的說道。

爸爸和媽媽和好了,像以前一樣了,同吃同睡,同行同止。

這件事情,村裡人也不會亂說,都同情他們,為柳悅掬一把冷汗,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柳悅身體恢復了就回去上學了。不過手腕上多了一條寬大的腕飾,是爸爸親自挑來戴在她手上的,戴的時候,爸爸的滾燙滾燙的眼淚滴在手上,幾乎灼傷了肌膚,柳悅輕輕替爸爸擦去眼淚,卻不肯在說話。

回到學校的柳悅,精神不好,總是會走神,老師不知道為什麼,將她叫道辦公室問了好多次話,柳悅的成績也開始下降,對什麼事情也不在感興趣。

遲朋在沒有人的時候安慰她,她卻似乎不認識他,眼睛冷冷的瞪著他。

那天她信步的走在大街上,最近她總逃課,老師找家長,媽媽來了就忍不住哭,卻不肯說,老師只有惋惜的搖頭,耽誤了孩子。

當她又走到那傢俱樂部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叫她,“柳悅?”聲音陌生卻滿是驚喜。她回頭看,卻忘記誰了,“這麼快就忘記了?還和你一起跳舞了呢!”來人是段文忠,他笑容滿面,臉上漾著興奮的神情。

“走,跳舞去,”段文忠拉起她的手,柳悅沒有決絕,木然的跟了他去。雖然很長時間不跳,可是柳悅的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