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要躲避那煩人的紅月,頭微微一偏。

待見一全黑身影從沉重凝滯的死氣中走出,她眼角微眯,道:

“你就是魔軍的魔將?!”

。。。

 。。。   “啊!?救羽千夜!?”劉大還來不及反應,舉起斷掉的大劍與魔兵再度撕殺起來。

遠在戰鬥中的武朔聽到楊白的高喊,在撕殺中不時尋找羽千夜的身影,因心中急迫,手臂和大腿好幾次被魔兵的大劍劃傷,甚至還有一、兩次險些傷及心脈。

終於就在武朔旋身砍過一個魔兵之時,抬眼見到那道穿著同色盔甲的嬌小身影,只見她利用嬌小柔軟的身子周旋在魔兵中,一腳乾淨利落地踢開魔兵之時,反身舉起尖銳的棍子向另一魔兵侵襲過去。棍子始終脆弱,完全抵擋不住強烈霸道的抗擊力,瞬間粉碎性斷裂多截。

眼看某截斷裂的棍頭即將劃到她的臉頰,她一個側踢將那截棍頭拋高,雙手擒住那拖著大劍反撲的手,藉由魔兵再度抬高的手臂,抬腳蹬上那粗脖子,一手剛好接住那拋高的棍頭,身子由上至下傾倒地瞬間,雙手握緊了棍頭,並不尖銳的棍頭尖端直取魔兵的心臟。

魔兵倒地抽搐幾下,她已然翻身落地,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接著再以類似的方式再殺幾個魔兵,渾濁的血腥沾染全身,此刻她冷冽華光挑釁地望向那群魔兵,也望向了武朔。

她朝著他大喊出聲:“武朔,衝出去!”

在武朔眼中,羽千夜是個遇事呆板的女子,也不會大聲說話,甚至嬉笑怒罵,且因為虛無中沒有’魂’之力,她更著重於體能的鍛鍊,但是遇到幾個普通魔兵自保足矣,而今面對一群來勢兇猛的魔兵,隨著她眼底的冷冽華光,渾身肅殺之氣頓出的樣子,武朔眼中的驚喜全然淡去,留下的是一臉陰鷙。

接著,他從懷中摸出白玉瓷瓶,仰頭將瓶中魂丹吞嚥滾下喉嚨,隨著幾股熱浪在體內奔騰狂湧,薄薄的白色氣焰從體內爆發,衝破身上的盔甲,渾身血脈僨張。

他將虛無之氣集中在手,白色氣焰快速凝聚,一把大劍從純粹的氣焰中豁然幻出。大劍的劍身散發清幽寒芒,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冷冽,由此得名:清幽劍。

他暗運一口氣,手揚清幽劍,隨穩健的步伐,遊刃有餘地穿行在魔兵之間遊走,所到之處便是魔人的屍體。

接著他怒吼一聲,一個縱身躍上幾個魔兵上空,大劍順勢一挑,劍鋒直掃魔兵的頸項。隨著他眼角一滴晶瑩劃過,魔兵相繼倒地。

“小夜,你給我回來——!!!”他悲慟出聲,仰天大呼。

聲聲呼喊撕心裂肺,羽千夜心中一悸,使得魔兵乘其不備偷襲而來,一拳打中她的肩胛骨。她悶哼一聲,倒退幾步,呸了口帶血的唾沫星子:“發生什麼事情呢?胸口為何如此之痛?簡直比被刀割還要難受!”

她捂胸低喃,禁不住望向陡然力量爆發、悲痛不已的武朔,暗想:這種無比心痛的感覺,是因為他嗎?羽千夜,是你的思念在悸動嗎?

此刻武朔情急之下吃掉魂丹,全身虛無之氣一次爆發,就在楊白再度突圍回來,他早已虛脫地癱在滿是血腥地泥地上。也不知道武朔對楊白說了什麼,使得她的目光不可思議地望向自己。

劉大早已趕過來幫忙,一邊阻擋一邊喊道:“羽千夜,快走!”

因為那一拳將左肩重傷骨折,連動一下都難以忍耐,羽千夜輕咳了幾聲,無心揣測楊白眼中的疑惑,快速將骨頭回位,再度投入到殘酷的戰鬥中。

目前的現狀對他們十分不利,眼前的魔兵無法在最短時間殲滅,只聽樹林深處的魔兵們接二連三地吼叫,聽得人為之一悸,血為之一凝。魔兵們已在斷頭谷集結。出乎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