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抱拳回禮。

姚曳跳上馬車,掀開了簾子,只見一女子躺在軟墊上,馬車內沒有她料想中的那般臭位,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檀香。

“梁太醫說檀香有助於緩解睡眠,所以……”

姚曳點了點頭,雙手將墨夕輕輕地托起,彎著腰準備將墨夕抱下馬車,卻聽到墨冉說:“姚先生,在下來就可以了。”

“你還是去休息吧,盟主,勞煩你給她安排。”姚曳搖了搖頭,她看得出來墨冉已經有三天沒有閤眼,再這樣下去,她也熬不了多久。

洛清雅自然是在前幾日就安排好了一切,忙命小童將墨冉領了下去。墨冉只得乖乖地聽命去偏房休息去了。將小姐交給她們是最放心的。

姚曳從馬車上下來,清雅在前頭領路,小狐狸形影不離地跟在後面,二人一獸來到幾日前就佈置好的房間,輕輕地將墨夕放在床上,姚曳走開去洗手,而清雅呆在床前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女子。病魔將她折磨的不象樣,消瘦的臉頰,蒼白的嘴唇,從衣服內滲透出來的血絲,最為顯眼的就是手腕處的那道猙獰的傷疤,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是一道烙痕。

她是怎麼樣忍受這樣非人的折磨,清雅嘆了口氣,三年前就聽說了她的名號,只是當時武林中一直有很多事情要忙,如今空閒下來,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見到她,真是上天在折騰人啊。

姚曳走了進來,端了一張凳子也坐到床前,將墨夕的手腕輕輕地拿起,她也是看到了那傷疤,眉頭微蹙:“莫非她們想廢了她的右手?”

“恩?”清雅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若她們直接將她的手筋挑掉還好,可是用烙鐵將她的手腕燙傷,即使是好了,她的右手也不能任意地活動,不能搬動任何重物,何況是握槍上戰場呢?”姚曳解釋道。

“真是夠毒辣的。”洛清雅捏了捏拳頭。

姚曳不語,把脈。

“如何?”清雅見姚曳放下墨夕的手腕,急切地問道。

“不好。”姚曳搖搖頭。

“那究竟是如何?”

“將剪刀給我。”

洛清雅依言將早已準備好的剪刀遞給了她。

姚曳接過剪刀,輕輕地煎開墨夕身上的衣服,呈現在她們眼前的是滿是傷痕的身體,一道一道錯落地佈滿了她全身,胸口,小腹。姚曳將墨夕翻了個身,後背沒有那麼的悽慘,只有幾道鞭痕,可是卻有一條較深的刀疤,傷口還沒有癒合。饒是見慣了血腥場面的洛清雅也禁不住嘆了口氣。小狐狸吱吱地叫了幾聲,又爬到墨夕身邊躺著。

“你為她換上乾淨的衣物。”姚曳放下剪刀,出了房門。

她的意志力比一般人的要強,若是平常人在經受了這樣的酷刑後,能活下來的幾乎就不存在,姚曳回頭看了一眼,低著頭沒有說話。

“清兒,她還好嗎?”玉琊在飯桌上問道。

洛清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低頭繼續吃飯。

“那能看出她體內的是什麼東西嗎?”玉琊繼續問道。

“那個東西似乎有什麼在包裹著它,可是現在包裹的力道在漸漸消失,它的氣息漸漸洩露了出來,但還是不能判斷它究竟是什麼?”姚曳回答。

“那是噬心丹。”屋外有一人回答說。

三人回頭一看,正是本應該臥床休息的墨冉。守侯在一旁的別院管家連忙讓下人去再取一副碗筷來。

“你怎麼知道的?”噬心丹?這是那個人的獨門密藥,墨夕怎麼會被迫服下噬心丹。當初自己的夫郎就是因為噬心丹而早逝的,難道他又出山了?

“小姐在來之前曾經醒過一次,是她告訴我們的。”墨冉施了一禮,坐了下來。

姚曳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墨冉:“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