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奐並不認識的人,大家雖然坐著,可都遠遠的打著招呼,彷彿幾百年沒有見過,臉上均帶著虛偽的笑意,表達著對對方的思念等等。葦奐聽著聽著,不自覺一聲乾嘔。

此刻,就只有最前面的兩個位子的主人還沒有來,大家邊互相聊著,邊等著今天的主人。忽然之間,熱熱鬧鬧的談話聲一頓,然後瞬間全場便安靜了下來。低著頭的葦奐心中一跳:“是不是他來了?”猶豫了好久,彷彿每一秒都是一萬年,葦奐終於決定抬頭面對。

抬眼處,一男子當真玉樹凌風,一襲黑衣隨風蕩著,濃眉大眼,眼睛閃著精光,向外人表示著他的睿智,滿臉冷酷,找不到一絲笑意。葦奐呆呆地看著這個人,一時不知所措,直到聽見一聲整齊的“大王爺好”才回過魂兒來。

“原來他不是冷漠,應該是聽說中的那個冷寂,冷漠的哥哥了。”葦奐輕輕地拍著胸口,真是嚇死了。

面對眾人的問好,冷寂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甚至連點反應都沒有,眾人也都習慣了這位王爺的做派,都知道他就是如此的性格,對任何人都不假顏色,包括他的親人,他的弟弟。

倒是葦奐心裡腹誹著:“這人怎麼這樣?高傲地要死,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表情,哼。看來這晉親王府的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人。唉,葦奐啊葦奐,你怎麼這麼可憐?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呀?對了,怎麼把鍾陽給忘了,哈哈,他那麼可愛,有他就好了。”

我們可憐的嵐葉,這一刻居然都沒有被自己小姐記著,直接就忽略了。連葦奐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鍾陽在她的心裡已經佔據瞭如此重要的地位。

冷寂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也不說一句話,默默地喝起了酒,彷彿在想著什麼。因為有這位的存在,場面顯得沒有剛才那樣喧鬧了,大家都小聲地交談中、議論著,從中很容易便能聽到一些平時聽不到的事情,這讓葦奐終於感覺到這場宴會的有趣之處了,伸長耳朵到處聽著,時不時爆發出一陣低低的大笑,讓嵐葉滿頭黑線,倍感無語。

葦奐的所作所為甚至引起了冷寂的注意,不經意間掃了她一眼,發現這個女人自己竟然不認識,隨即又搖了搖頭,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等了許久,仍不見冷漠到場,這讓葦奐放下了心,心中不免佩服和感謝起鍾陽來,想著回去一定要好好獎勵他。可別的人卻漸漸亂了起來,有的人甚至已經失了耐性。冷寂一個人坐在上面喝了兩壺好酒,期間沒有一個人敢靠近,等了這麼久,自己的弟弟還不來,冷寂終於放下酒杯,並無隻言片語,居然轉身離去。

這一下,全場愕然,葦奐當時就想:“這晉親王府的人當真都是不正常,居然連個招待客人的人都沒有。不過,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再怎樣也輪不上自己操心。”想著又自顧自玩了起來。

冷寂的離去讓眾人頓時不知所措,場面一時又亂了起來。歐陽淑這時,趁著混亂的場面,起身向著冷寂離去的地方追了過去。

冷寂的腳步並不匆忙,只是很堅定,從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股寒意,讓人沒有靠近便心生畏懼。可有的人明顯不害怕。歐陽淑從後面追上冷寂,攔腰抱住他,嘴裡喊著:“寂哥哥,我又九個月沒有見到你了。”倘若此時葦奐在場,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歐陽淑的做法,因為她的語氣,因為她的表情。

“滾。”冷寂的嗓子深處僅僅有這個字,隨手將歐陽淑推了出去。

歐陽淑滿臉落寞,聲音似乎都帶了哭腔:“寂哥哥,你還是這樣,一點兒都沒變,還是不願意多看我一眼。”說著在懷裡拿出一支玉簪:“寂哥哥,你還記得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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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