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回首,微微一笑,便倒了下去,我急忙的接著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半裸的!

大概是自己尖叫的太過厲害,只聽見門嘭的一聲被踢開,展顏急匆匆的跑進屋裡,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而我則急急的縮排被窩遮住了暴露的春光。

“…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須臾,她尷尬的笑笑,撓撓腦袋,準備朝外走去,須臾便無奈的摸摸鼻子,悠然的過去關了門,而我緊緊的盯著不知何時已經能夠站起身來的白蕭然,怒也不是,謝也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時間面無表情。

沉默半餉,尷尬半餉,沒有一個人說話,展顏看著我良久,眼睛裡閃著淚花,她在床邊噗通跪下來,抱著我哭道:“對不起,阿月,對不起…。”

“…。”望著傷心哭泣的展顏,心裡微痛,只覺得對不起她,現在她卻像我道起了歉,讓我一時間只望著她,說不出任何話語,她看到的那一幕,將是我一身的陰影,我感激她回來救我,而不是就此逃之夭夭,若是換成白雲山的其他人會不會把我就地正法還不一定。

她抬起頭,溢滿淚水的眼睛裡有些猶豫,讓我想起了我昏迷之前的樣子。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心裡只害怕自己被別人疏離,亦害怕自己是個不同於他人的異類,這跟我預期的完全不一樣,讓我手足無措,身體已經有所好轉,至少頭不再那麼痛,眼睛也沒有什麼異樣,跟之前的白月一模一樣,羞愧的低頭,時不時的抬眼望向那邊的白蕭然,欲言又止。

是不是我得了什麼病?是不是我的人生僅此而已?還是什麼人在我身上下了咒語?讓我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自己,是幻覺還是真實?我已經分不清楚,虛虛幻幻,實實真真攪得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恐懼。

展顏摸摸我的手,衝我溫柔一笑,她道:“不管白月你變成什麼樣,我們都是朋友,好嗎?”

我淚眼縱橫,點點頭,吸著鼻子,心裡舒坦了很多,那時候好像有股暖流直流進心間裡,而我對它留念不已。

白蕭然走過來,欣慰的看著我道:“別擔心,雖不知道是何緣故,但我和展顏都相信你,若你還想繼續留在白雲山,就好好的養傷,我們會幫你。”看著他漆黑的眸子,點點善意的眼神攻下了我的防守,點點頭,道了句謝。

展顏只在一旁傻笑,眼睛裡的淚花還未乾透,就衝著我道:“阿月,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麼?”

“清白啊!”她一臉的恍然大悟,盯著白蕭然半餉,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蕭然師兄該不會不想負責吧?”

我無力撫額,心下只嘆倒黴,好不容易把這件事情勉強的糊弄過去,這廝又挑明瞭,雖十歲孩童,沒什麼可看的,但畢竟是光了身子在異性面前,我是不在意但展顏似乎找到了好笑的把柄一個勁的在旁邊偷笑。

“展顏,師兄只是為我療傷而已…我不在意…”

“…。”白蕭然只在那邊沉默,看著我,笑了笑,然後咳嗽了幾聲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白月你好生修養,大概明天就可以下床了。”

他走的匆匆,留下我一個面對著眼前一臉得意的展顏,她笑的大聲,湊到我耳朵旁說:“你有沒有看到師兄那表情?哈哈,你想啊,整天板著臉的蕭然師兄如今竟這般模樣,要是其他女子看了去,還不魂都被勾走了?”

“是啊,是啊,你就喜歡捉弄人家,還好意思叫別人師兄,展顏,小心師兄跟你過不去”我翻了翻眼,自顧自的撿起旁邊散落的衣物穿上,展顏還在一旁嘟著嘴莫名其妙的沉思著。

“你不用去找白離嗎?”我一骨碌爬進被子裡問道。

“找啊,這會他還沒午休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