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抱住她,不管她劇烈掙扎的雙手和亂踢的腿,他說:“林順,你到底想要什麼?”然而聲音有點喑啞,彷彿是帶著痛楚和心碎。

林順狠命掙脫他的手,倨傲的抬頭冷冷看他,程敬南的眼睛清明不少,他深深的看著她:“林順,這裡這麼多女人,你要多少錢,你開價?”

林順左右看了一眼,譏諷的笑,不慌不忙的整理自己的領口,低著頭扣好釦子,擄了擄鬢邊散落的頭髮,然後冷靜的走近程敬南,微微笑了一笑,表情未及收回,突然狠命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那樣大力揮過去,她自己先就站立不穩虛晃了一晃,手掌隱隱發疼,她咬著牙從嘴裡擠出幾個字:“程敬南,你去死!”

他盯著她看,眼睛充血,如能噬人。

一年前

最初是怎樣認識的程敬南,又是怎樣發展的,在以後的日子裡,林順一次一次回憶,總是不記得她是出於什麼心理走向了他。

一切都是這樣無跡可尋,可程敬南卻記得清清楚楚,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場酒會上。

那是一場林順等待了四年的酒會,因為她從小青梅竹馬的“戀人”楊凡終於要從美國學成歸來,她興致勃勃的盛裝打扮。她們的城市九月下旬的晚上已是夜涼如水,但是極度怕冷的林順還是咬著牙穿了裙子去赴會。可是她的楊凡卻把她帶到一個女人面前介紹說:“陳,林順,我妹妹。”

陳就是陳茜茹,楊凡要介紹給林順的他的女朋友,可是他卻這樣介紹她。

陳茜茹靠在楊凡懷裡,對林順微笑點頭致意:“你好,我是陳茜茹,楊的女朋友。”

林順的動作是機械的,她的笑容僵滯在臉上,心裡冰涼一片,這暖氣開得充足的現場,有一種刻骨的寒意從腳尖往上爬,冰凍了她的心臟,她看一眼楊凡預設的眉眼,心碎了一地。

十四年前為了救她斷過一次手臂的楊凡哥哥,站在了別人的身後。

林順心悶悶的疼,彷彿有什麼堵著胸口,她藉口離開找了個遠離楊凡的角落喝酒,不多時便看見程敬南。

她看見程敬南帶來的那個女伴一直不停的和其他男人跳舞,神態親暱曖昧,時不時挑釁的看一眼程敬南,擺明了是給他難看。此時林順已喝得有幾分醉意,鬼使神差,她走過去,把這個陌生男人拖下舞池在他耳邊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三歲就開始學芭蕾。”

林順隱瞞了她十三歲放棄芭蕾的事實,不過效果還是達到了,下場來,程敬南那女伴臉都氣綠了。林順心裡難過,舞畢,身子一扭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同時也把這個男人的面目扔在了茫茫的人海中,她從沒想過以後的日子裡她會反覆回憶這一刻。

第二次是酒吧,程敬南很少來這種地方,但是偏偏那天接到黃岩的電話讓他來,他聽黃岩說了幾句,便開了車來。到了,一個地下酒吧,是黃岩把他領包廂,也不用介紹,他端了酒杯靜靜的坐在陰暗的角落裡,如此低調的作風,在場很多女子的注意力卻頓時被轉移了方向。他仍舊是安靜的喝著酒,自斟自酌,安之若素。

包廂的門再次開啟的時候,昏暗的光線中他看見了林順,他立刻認出她來。這個女子卻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清減了幾分,倔強的咬著唇好像是在跟誰慪氣,清澈的眉眼,淡漠而又受傷的表情,穿著低胸的泡泡裙,幽美的鎖骨突出,盈盈的腰身不堪一握。

不知為何,包廂內的氣氛彷彿都隨著她推門進來這一刻凝滯了,當然他沒有多加註意,只是繼續看著不遠處的吳曉光,與他無關的事,他向來不浪費時間。

林順被她身後的女孩推進來了,程敬南雖然沒有多加留心,仍舊注意到她進來開始和跟著她進來的一個男人玩起色子來。而另外一個女孩跟吳曉光開始打起麻將來,看起來吳曉光運氣不錯,居然從未輸過,程敬南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