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證,估計美國那邊也是今天開庭,這樣中國人告外國侵權的案子最難勝訴,但是如果官司輸了不僅得不到賠償,他們已上馬的工程也會被勒令取消。楊凡從來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公司那麼大一攤子人等著他,可是事情牽扯到林順,他就顧不得了。

他無力的靠在門上,曾瑞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

“不能告訴她,絕不能告訴她,我媽就是害怕我告訴她還逼我發誓。但是我怎麼會告訴她呢,我已經毀了她一個幸福,不能再毀她的家庭。”

第二天曾瑞送林順出院,楊凡就在醫院的角落目送林順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林順出院後得知吳曉光去了紐約,林順苦笑,一群人到頭來終於只剩下她一個人,貝貝走了,楊凡走了,吳曉光都走了。她的愛情,她的友情,她對生命的追求,她的勇敢彷彿一夕之間都倒塌了。她向來是勇敢的,堅定的,就象堅信楊凡一定會從美國回來,他們一定會走到春光燦爛,可惜她付出這麼多後,得到的除了失去,什麼也沒有。

那麼她是哪裡錯了呢?

雜誌社做古鎮的專題,她自動請纓,揹著包行走在桂林陽朔,湖南鳳凰,雲南麗江。在每一條古樸繁華的街道眺望路口,喧囂熙攘的人群,人間煙火,朦朦朧朧,她越顯得單薄。

在桂林陽朔大家工作完後相約一起去泡西街的酒吧,林順一個人在傍晚時分單獨騎車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隔著很遠就能望見西街的路口熙熙攘攘溢滿了人群,她小心翼翼的開著車,突然前面一夥男女嬉鬧起來,一個女人突地竄到她的車前,她心一慌就倒下來,車子哐當作響她的小腿一陣火辣辣的,估計是蹭破了皮。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面前的那個女人就氣勢洶洶的對她發難。

“你這是怎麼騎車的?人在這兒走你沒看見嗎?你眼瞎了?”

“我……”林順想辯解,奈何對方人數太多,一個個齊刷刷的圍過來,她眼花繚亂。其實這條路離繁華的西街還是很遠的,剛才一直都是人煙稀少,更何況這麼晚了人就更少,而且剛才明顯是那個女人自己衝過來嚇了林順,她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焦急的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提包,沒有一點擦傷碰傷,反而是林順自己受了傷。

對方人多勢眾,且氣焰囂張,林順從小就沒吃過苦哪裡應付得了這陣仗,她結結巴巴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可以陪你們去醫院。”

她想得單純,既然跟這些人有理說不清,到了醫院驗傷之後自然就能說個清楚明白了。可惜對方不買賬,一個勁的不依不饒,沒完沒了。所幸的是當地的幾位老者見這夥人仗勢欺人大有勒索之嫌才出面調停。大家眼明心亮都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小姑娘只怕是吃了暗虧,那夥人見形勢不利,再嘮叨了幾句裝做不情不願吃了大虧自認晦氣走掉了。

一個老爺爺幫她把車子扶起交到她手裡,忽然摸摸她的頭髮說:“小姑娘,下次可得當心點啊!”

她的眼睛忽然就紅了。

回到旅館,又是一個大陣仗,朱妹為首,好似專門逮她似的指著她的鼻子罵:“林順,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門,不帶個手機也不跟我們大家說一聲,你到底是想幹嘛?你想讓我們都擔心死嗎?為了找你,我們今天晚上到現在還沒吃飯,你……”

她沒有一句分辨,等大家數落完她才道歉:“對不起,我讓大家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朱妹看她微紅的眼眶也沒再說什麼,吆三喝四的準備去吃啤酒與,螺絲釀……林順默默的跟著大家去吃飯。

到底是李姐老道,林順今天的反常讓她不放心,睡覺前悄悄的去了林順房間。林順正在擺弄相機,李姐走進來說:“順順,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出去玩,明天可就啟程去下一站了。”

林順抬頭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