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順抬頭對李姐笑了笑說:“我在這整理一些照片呢,下午出去也沒弄,李姐你跟他們一塊去吧。”

“唉,我就不去了,老了。”說著李姐在她床邊坐下來,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順順,今天下午朱妹也是擔心你出問題,話說得有點重,你可別太在意,大家都知道你方向感不好容易迷路。”

“呵呵,我沒在意呢,今天下午是我不對,讓大家擔心了,李姐對不起。”

“傻丫頭,說什麼呢,沒事就好,我聽旅館老闆娘說你撞人拉,你沒事吧?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告訴李姐,那些人沒有欺負你吧?”

“沒事了,真的,我以後會注意,李姐謝謝你。”她對李姐綻開一個真誠的笑容,她是真的沒事了,想通一些事。每個人都只能對自己負責,做過什麼,承擔後果而已,但是她以後會注意。

忙完這期古鎮旅遊的案子又是接近年關,時間過得真快,又是一年了。

快過年,雜誌社的人都回家了,留下的幾個心也都散了,林順家不在N市卻是留到最晚的一個。順媽打電話來催她回家過年:“你們單位怎麼回事大家都不用過春節嗎?”

她笑嘻嘻的回:“媽,我這麼努力工作你不表揚表揚我?”

順媽沒好氣:“努力工作也沒有象你這樣的,這都快過節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我就回。”

“貝貝呢,這個春節她過來不?”順媽並不知道林順和貝貝之間發生的事情。

“她啊,也許以後都不會來了。”

回到家,林順給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分別買了禮物,見到大院裡的叔伯阿姨們也都禮貌問候,不似從前那般咋咋乎乎,飛揚跳脫。經過楊凡以前住的工友宿舍她有時也會停一停,想起以前在這個花壇前楊凡曾陪她一起捉過蟲子,她就笑一笑,看春晚的時候想起貝貝,不知道她現在和誰在一起過年?

不過再想起這些她只是輕輕的一笑,很多事情就是這樣過去了,她以後可就是一個人了。

林順的乖巧看在順媽眼裡,刊載大院裡阿姨叔伯的眼裡卻有點走樣,大家都是從小把她寵到大的,誰看了她都心疼。楊凡和林順的事也算眾人皆知,順順從小就和那個清潔工有出息的兒子親後,誰曉得那人在美國開了公司,另外找了女朋友,這個×大是再也不回來了。

有意無意間,當林順在家的時候這些大院裡的人總是不停的往她家領人,同事的子侄,×大新來的年輕教授,各種各樣,其間不乏家世顯赫書香門第的青年才俊,甚至年輕有為不下揚凡的人也很多。

林順怎不知他們的心意,換做以前她肯定要狠狠的嘲笑老媽,拒絕這種事,但是現在的她很聽話,長輩們都是為她好。他們殷勤她也無可挑剔的應對,出去見面吃飯逛古蹟泡吧聊天見朋友,只是不似從前她總是嘰嘰喳喳迫不及待的告訴揚凡這裡有誰誰誰,發生了什麼什麼什麼,她一應只是淡淡的沉默,淡淡的微笑,點頭,恰到好處。

只是偶爾有一天一個人送她回家,忽然在樓下要吻她,她驚慌失措,又不知道怎樣避開,情急之下一把將那人推撞在牆,那人頭頂一個包站起來深深的看她一眼,怒不可遏。

那人是大院裡盧院士戰友的孫子,名副其實的高幹子弟,在外頭無法無天慣了。過年隨同爺爺從北京回老家祭祖,本來許鳴對這類的相親宴是極其排斥的,但為了應付過關,那天不清不願的還是來了。

見到林順,漂亮是漂亮,但是溫婉乖巧不管別人說什麼她總是淡淡的點頭微笑根本就是不他感冒的型別,他索然無味,隨便說了幾句,沒想到爺爺卻十分滿意。後來又逼著他約她,她倒也肯出來,不管他帶她去哪兒,說什麼,她總是淡淡的側頭微笑,聽是聽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