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厭惡父親給他派的保鏢,但是他不會反抗不會爭取,他彷彿已經養成一個這樣的習慣。

跟貝貝在一起,哪怕只是打個麻將他都會有壓力,但是他忍著不說。他喜歡林順,人人都知道,但是他從來不主動追求。喜歡林順也許是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一件事,吳曉光從小成績就好,大學那年吳萬成本來是給他申請了美國的學府,但是想他這樣的性子放他一個人去始終不放心,吳萬成諮詢了心理醫生。醫生建議讓吳曉光到普通的大學去深造,身邊不要再派保鏢,鍛鍊他的合群能力,畢竟他的將來只能靠自己經營。吳萬成想了想,覺得過去十幾年裡的教育方式或許真的有錯才造成了他這樣的性格,於是便採納了心理醫生的建議。

吳萬成給曉光的學校捐資修建了好幾棟教學樓,學校裡對吳曉光更是照顧有加,吳曉光依舊不會主動與人交往,由於學校裡特殊的照顧和他的家世人品,他這種內向在同學們眼中便成了一種孤高,不可親近,同學們因此紛紛自動避開與他交往。吳曉光撿到貝貝的錢包遞給她的時候貝貝說了句謝謝,他就紅了臉,這只是他的本能反應,可沒想到會招來貝貝的暗慕。林順不是第一個主動跟吳曉光講話的人,但是林順一開口就讓班上所有的同學都注意到他,因此那一刻的林順,便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他記得如此的牢,林順那直爽的性格,那爽朗的笑聲,唇邊調皮的小梨渦,這是他生命裡從來不曾擁有過的明快顏色。

吳曉光一邊喝酒,腦海裡一邊迴盪著林順的話語:“有本事你就把心裡想要的不想要的清清楚楚說出來啊,我告訴你,如果你一輩子這樣,那麼你永遠一事無成,永遠得不到你心中想要的……”

烈酒燒的他嗓子火辣辣的,嗆得他想作嘔,但是他還是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狠勁和固執把酒吞下去。

楊凡這次從美國回來,再沒有聯絡林順,林順卻知道楊凡回美國的日期,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聽誰說的。楊凡回美國的那天晚上,她早早的就睡了,迷迷糊糊剛睡著,門鈴就響了,她睡眼惺忪爬起來去開門,這麼晚了不知道是誰。開啟門,赫然看見曾瑞站在門口,懷裡抱著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

林順揉揉眼睛:“曾瑞?”

曾瑞把紙袋塞進她懷裡說:“楊凡今天晚上回美國,太晚了,只取出這麼多錢,你先用著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曾瑞又消失了。

林順愕然,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開啟紙袋一看,厚厚的一沓不知道那是多少錢,她腦袋裡轉了一轉,想起曾瑞方才說的那些話。紙袋厚厚的,她拿在手裡,可是等待完全反應過來氣得嘴唇都在哆嗦,這些錢是楊凡給她的,楊凡這是……還她的情債?他竟然用錢來還她?林順把那個牛皮紙袋抓得死緊,半邊指甲變成了紫白色,她馬上換衣服到樓下搭車對司機說:“去‘瑞順科技’。”說起來這個名氣還真諷刺,曾瑞和楊凡的公司竟然用了她的名字。

坐在車裡,靠著椅背,林順本就是剛剛從被窩裡爬起來,睏意滿滿。她以前也很喜歡在車上睡覺,每次楊凡對她說:“不要大意。”她總是調皮的跟他唱反調:“我偏要大意,你總是循規蹈矩的一本正經,你累不累啊?”

楊凡拿她無可奈何,林順心裡偷笑,如果她大意那麼楊凡一定不會大意。不過這樣一來倒養成了林順在車上睡覺的習慣,可惜這一次她忘了,楊凡已不在她身邊。

睡到朦朧中有人在扒她的衣服,她頭有點沉,勉強撐開眼睛便看見有一直油膩膩的肥掌在她身上亂摸,嘴巴在她的下巴脖子一頓亂親,林順只想作嘔。她動了動,可手上怎麼也使不上力,推不開那人,她終於意識到危機,背心出了一層冷汗,剛想張嘴叫喊,那司機一把捂住她的嘴威脅道:“想要活命就別叫。”

那司機肥胖的身軀壓的她動彈不得,只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