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人皆呈O型嘴。

“唉!我的意思是說,在大陸能捱得住磨練的人說有多少就有多少,可我就從沒聽過有人跟我一樣,可以一邊兒使力練功夫,一邊兒保有勻稱的體態來走臺步……你們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凌姍突然用濃濃的北京腔問著在場的臺灣同胞們。

大夥兒心裡明白“天生麗質”就是唯一的答案,可是誰也不願意當第一個馬屁精,因為那實在有點嘔。

問題就是會有人把“噁心”當飯吃。此人當仁不讓地拍了個響屁:“淩小姐真是天生麗質啊!”

人人臉上皆三條線地望著他們的上司,嘴角則全都有點抽筋地附和著:“是啊!是啊……”

在一片嗡嗡的迴音之中,凌姍則是非常滿意地看著這群人。

接下來連續二天,凌姍儼然成為最具權威的最高指導者,在穆非鴻所屬的經紀公司裡,將她的所知所學傾囊相授。

在她的專業指導下,除了讓模特兒的舞臺上表現更加自信與風采,更能展現服飾的美感之外,卻沒想到她在彩妝以及造型方面也令人刮目相看。

她像變魔術一樣,推翻了固定的模式,把以前很多被認為不可能的變成可能。

比如說,金莎一向有她自己堅持的——所謂的“個人專屬造型”,其實說白一點就是懶人所穿的“懶人裝”:在非工作期間,她永遠只是一件單色系上衣,加上一件單色系長褲,配上涼鞋一雙,完畢。

問她為什麼,她也總是用最懶的方式來回答:其它的東西都是多餘的。

凌姍竟然自告奮勇要替金莎換個新造型,金莎當然不肯,為此兩人還差點演出全武行。不過說到“武”,人家凌姍可是真本事、真功夫,沒兩下金莎就被“固定”在梳妝鏡前,一臉“恐龍相”地任憑凌姍處置。之後她索性閉上眼睛,免得讓鏡中的自己嚇到。

過了沒多久,金莎被要求張開雙眼。

“這是我嗎?”她驚訝地。

“沒錯,這是十四分鐘之後的你。”凌姍滿意地。

天啊!真是太神奇了。

原本一頭直直亮亮的秀髮,被蓬鬆柔軟的芭比娃娃假髮給取代。而一向只奉行“乳液加隔離霜”的臉龐,被這麼隨意劃了幾筆,整張臉孔不但清晰明亮了起來,而且相較於以往強調的立體,反而一改以柔和的線條讓容貌變得精緻可愛;而身上穿的白色上衣,藍色長褲,被換成白色襯底藍色圓點的套裝,感覺非常地俏麗。

金莎望著自己這一身的“蘋果行頭”,實在覺得很不可思議。若在此之前,有任何造型師跟她說:“不要把自己弄得這麼……冷,偶爾可以像蘋果一樣,色彩多一點不是很好?”這類的話通常只會榮獲她一記白眼。

她不是不喜歡,只是懶。如果要她在不工作的時候,還得花錢、花時間來妝扮自己,還不如拿這些時間來睡覺。

可是凌姍就像知道她的心思似地,給她上了這麼一課“超快速簡易法”,短短十多分鐘就能有如此的改變,教她不禁也蠢蠢欲動了起來。

而指導老師們也完全不覺得凌姍是來砸招牌的,他們反而是獲益最多的一群。她像是一盞明燈,讓他們的思路更加地活絡,技術更加地純熟。

所以不論是模特兒或是老師們整天纏住她問東問西的,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不會久留,所以她能來多久他們就感激上天多久;也沒有人對外透露她在這裡的訊息,因為沒有人願意提前一秒鐘結束這美好的時光。

當然,只有凌姍本人可以決定什麼時候暫停她的指導工作——每當穆非鴻走出辦公室時,她會立刻放下手邊正在進行的事,也隨同他一起外出。

每一個人都非常訝異穆非鴻對她的吸引力。

就像稍早之前她在臺上教模特兒走臺步時,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