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變化——是單純地想消心頭之恨?或是經由這次的重挫,打掉他那凡事攤在陽光下的天真心態,進而轉變成較為嚴謹成熟的性格?

而蘋果的破相對穆非鴻而言只意味著表演生涯的結束?或是能夠讓他正視不該再隱藏自己心底深處的情感?

齊人不願對此多做評論,也不想點破——只是,若不幸地這個男人絲毫沒有成長,純粹只想復仇,那麼他要從此放手,不再插手有關這事件的所有一切。

“蔡揚為什麼要對蘋果用這樣毒辣的手段?”穆非鴻對這種殘酷的行徑實在無法忍受。

“他把這件事歸咎在我們身上——因為依照他的計劃,果凍會順理成章成為他的親密愛人;金莎則會看在大把鈔票和保證成名的優渥利益下甘心做徐臥龍的禁臠……至於蘋果,他說他根本沒做什麼安排,只要把你弄到身敗名裂退出這個圈子之後,蘋果礙於合約,只得繼續當棵搖錢樹。但是這一切就在凌姍壞了他的好事,而我破了徐臥龍的局之後,他知道這個計謀是徹頭徹尾地毀了,於是就將一口怨氣全都出在蘋果身上,這就是他堅稱的他造就了一個成名的機會,而我們卻偏偏把它搞砸了。”

“說這什麼鬼話!他當她們都是見錢眼開、毫無廉恥之心的人嗎?”穆非鴻覺得蔡揚真是腦袋壞了、眼睛瞎了,金莎一向懶於“經營”自己,是眾所皆知的事,她會為了什麼大把鈔票去當徐臥龍的情婦?

“凌姍也質問他相同的話。他說女孩子會選擇進入這個圈子十成十都是為名為利。他看太多為了獲得更多表演機會,不惜把自己拿來當作籌碼用的女孩子;她們雖然外表光鮮,內心卻貪婪無比,就連蘋果、金莎也不可能有多清高;所以當蘋果以那樣激烈的手段保住自己的清白時,他十分震驚也十分懊悔……我跟凌姍確定我們所看到的是一張發自內心、極度後悔的表情;這就是為什麼隔天上午我們會將他一個人留在醫院裡,但中午過去找人時卻發現已經太遲了……凌姍跟我閱人無數,也都研究過心理學,想不到我們竟然看不出蔡揚釋出的善意全都是偽裝的……”齊人搖頭,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會誤判了蔡揚的表情。

“不!我相信你跟凌姍所看到的,也認為你們所判斷的是正確的。蔡揚逃走一定是想躲過牢獄之災,蔡大鐘也不可能讓自己的獨生子吃牢飯,才會派人把他接走。他現在最有可能躲的地方應該就是自己家裡。但基於良心不安,他應該會拿出誠意解決問題,那就是將他口頭上的承諾具體化——一紙合約。所以我們反而不需急著去找人。我相信這幾天自然會有人傳送他的訊息過來,因此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先取得一個共識:要不要將他送進牢裡去?”穆非鴻一連串冷靜的分析之後,神色肅穆地思索這個問題。

要不要送他進牢裡?齊人很驚訝,但也很欣慰聽到這句話。事實上從穆非鴻剛才那精闢的剖析中,足見他看事情已不單隻看表面,也不再意氣用事,他已經學會多方面思考,然後找出最具可能性的答案。

送蔡揚吃牢飯有何爭議??以前的穆非鴻絕不會去動腦思索這個問題,現在的他則想到若要打官司,那就必須供出整個計謀,如此並不意味著大快人心,反而所有受害者的受害過程全攤在臺面上受人審視,那麼果凍、金莎和蘋果就必須再次去面對她們的惡夢……穆非鴻會怎麼做?他拭目以待!

“蔡揚自始至終都認為要不是突然殺出我跟齊人這兩個程咬金,他的計劃就會進行得順順利利,也就不會有這些狀況發生……這樣說起來,好像是我們在幫倒忙了。”凌姍面對著金莎和果凍,還有依然躺在病床上的蘋果,調侃自己的多管閒事。

“這種人格跟頭腦都有問題的人還有什麼話是說不出來的?什麼我對他有意思,所以成為他的人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是什麼話!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才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