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份已然確認,那便擇日舉行登基大典,至於瑾王之事,待新皇登記之日後,再擇日下旨徹查此事!”

“相爺說得自然是有理,可是試問全朝野之下,誰又會相信一個幾個月的奶娃可以獨斷朝綱呢?”蕭鳳鳴冷口出聲,殿上頓時隨了他的話落默然無聲。

誰都知道,新皇只是一個還未斷奶甚至不能說話的奶娃,讓這樣一個人登基,如何處理國家大事。

“那依瑾王所言,該當如何?”丞相淡淡抬起眉目。

“既然國不可一日無主,那便另擇新帝登基!先皇的子嗣中還有這麼多王爺!”他一指大殿內的一眾王爺。

因著今日是緊急國事,所以所有但凡在京的王爺無不穿戴整齊前來上朝。

有些是沒權沒勢的閒散王爺,有些是對著皇位虎視眈眈的親王,只是到底每一個人敢明著爭奪罷了。

“王爺的意思,莫不是你想做皇帝,誰人不知眾王爺之中,論學識,武功,人品,獨你一人獨佔鰲頭,瑾王莫不是接著這個勢頭來爭奪皇位?”

其實蕭鳳鳴說那樣的話,的確很容易讓人認為,他覷視皇位。但他接下來的話立刻便打碎了眾人的猜想:“奪位之爭,以人品,學識上乘著為首,本王願與相爺一同觀摩商議,誰是人中之龍,至於本王,願退出眾王候選,這樣當如何?”

退出?

他居然退出,也就是說這樣好的機會,他要拱手讓人?

丞相聞言,眉目一擰道:“瑾王的話可當真?”

“自然!”

蕭鳳鳴淡淡勾了勾唇,讓人實不知他心中所想。

“好,既然瑾王這般說,本相也同意!”

“不行!”卻只聽得一道尖銳的嗓音打破沉寂,意識到自己太過於激動,齊妃忙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緩緩開口道:“自古父位子承,天經地義,就是因了皇家無人,幾位王爺大臣這才輕易草率決定繼位之人!皇上出宮前,受託於本宮,定要執掌好後宮,穩住朝政,而今皇上下落不明,本宮自然要抱住皇上唯一的血脈,扶上大統,可是王爺與大人們竟這麼三言兩句便篡奪了皇位,讓天下人如何信服?”

“娘娘此言差異,而今皇子年幼,要如何治理江山?誰都知道後宮不可干政,娘娘此舉,著實魯莽了些!”

“大人的意思,是在教訓本宮干政了?”只見一隻藕臂玉手搭上了帷幔,紗幔內的人緩步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只見她柳葉眉,杏眼朱唇,芙蓉面上,眉心桃紅一點,卻是一朵桃花妖嬈綻放,她就那麼立於殿上,眾人只覺那是從畫中走出的人,高不可攀。

硬闖朝堂!

蕭鳳鳴淡淡掃了她一眼,沉默不語,而一旁的丞相霍邦雲臉色卻極不好看起來,其餘官員訝然看著從帷帳後走出的齊妃,也是紛紛臉色大變。不等丞相反應,眾人已經趕忙跪於地上不肯抬頭。

“娘娘還請自重,大殿之上滿是文武大臣,娘娘一介後宮女流,怎可私自拋頭露面!還請娘娘退入紗幔”

“請娘娘退入紗幔!”響亮的聲音盤繞在整個大殿上空,齊妃面色變了幾變,卻始終不為所動。

也就在這時,忽然聽得一聲啼哭從殿上傳來,正是先前滴血認親後的皇子。

齊妃急忙幾步上前,將孩子抱於懷中,美目掃視一眾官員道:“若大人們覺著孩子年幼,大可推舉德高望重之人協助處理朝政,且不可漠視皇上骨肉血親,他日皇上歸來,也定會感激大人們忠心!”

“請丞相大人斟酌!”

齊妃驀的向霍邦雲求助,只見這時他的面色也才慢慢緩和下來。蕭鳳鳴不動聲色的看了這一幕,唇邊泛了絲冷笑。

看來,原本齊妃是想著自己獨攬朝政大權的,但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