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他會對我不利,因而決定離開我?”她出奇的冷靜。

“程程,你聽我說,他並不是那麼瘋狂而缺乏人性的人,他不可能對付在我

周圍的每一個人,而是有選擇性的。”

“而我正巧就屬於他可能對付的高危險群?!”可能的話,她並不想這麼說,

因為她知道他在極力維護自已的大哥。

“他對所謂的”天才型“族類,有著強烈的自卑感和幾近病態的恨意,而你

和我那幾個重要的夥伴,不巧都屬於這一族類──”這也是他這些年來,能很

放心的和丁允辰廝混,卻一直躲著“東邦”那票聰明寶寶和伊藤忍的最關鍵原

因。

“那你現在也和你那票重要的死黨斷絕往來,以避免他們無辜遭殃嗎?”

她的心似乎已下定某種重大的決定。

“不!現在的他們已經不需要我那麼做,而我也答應過他們不再不告而別,

但是你和他們不同,你太單純而不解世事,所以──”他不得不防。

雖然他並不想把自己的大哥想成那般卑劣的男人。

程少筠沒有一絲猶豫的做了最後結論:“我明白了,我不會再阻止你離開,

更不會在你離去之後跑去追你,你大可安心的離去,但在你離開之前,我希望

你再多陪我三天,讓我為這段戀情劃下一個完美的休止符。”

“好!”情況出乎他意料的順利解決,他本該高興才是,但是他內心深處卻

有著一抹難以磨滅的錐心之痛。

也罷!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程程正值青春年華,有著幸福的家庭和珣爛的未來,他實在不願以愛為名,

將她帶進無法預測的危機之中──而程少筠則在心底忙著盤算自己的重大決定

……

美國。紐約和唐氏一族的“鴻雲集團”並列美國十大跨國財團的“飛鷹集團”,

樓高八十層的總公司總經理室中,坐著一個口沫橫飛的男人,他自踏進總經理

室至今,已足足說了三個多小時的話。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龔季雲和程少筠整得落荒而逃的賈潘安。

此時的他,正在舌燦蓮花的搬弄是非,企圖說服他實力雄厚的二姊夫龔季侖

幫他報一箭之仇。

“二姊夫,你一定要幫我,你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可惡,竟然挑撥少筠和我

內鬨──”這句話賈潘安少說已重複了一百遍以上。

坐在氣派華麗的辦公桌後的男人,只是冷著一張缺乏表情變化的臉,靜靜的

聽他訴說,始終沒有吭過一聲,卻也沒有趕他走的意圖。

“二姊夫,你會幫我吧?”賈潘安都說得快詞窮了,對方卻依舊沒有什麼反

應,這讓他愈說愈洩氣。

“反正你是不可能看在二姊的份上幫我了,我看我只好自認倒楣,被那個叫

什麼令揚的爛人渣欺負也是活該──”“你剛剛說什麼?”龔季侖的臉色在聽

到熟悉又陌生的人名之後,起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賈潘安被他嚇人的氣勢懾住,吞吞吐吐的說:“我只是說那個爛人好像叫令

揚──”“他姓什麼?說!”他迅速的搜尋整個下午的“記憶錄音帶”,企圖

從片斷的訊息中,組織成更為有用的資訊。

“我不清楚──不過,我好像聽到程家的管家稱他為龔先生,哦──對了,

正巧和二姊夫你同姓……”賈潘安好不容易才記起那個低賤男人的姓和名字,

這對他而言是相當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