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情況,一是這個金額實在太大,涉及了幾千萬。二是,快到年底了,上面正在嚴打,正準備把這個當做典型來抓。一旦調查清楚很快就會向媒體披露,到時候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可是小唯她是冤枉的,她和那個文威集團一點關係也沒有,她和肖家早就斷絕往來了……”

“你真這麼確定?難道你不知道她是文威集團最大的股東嗎?幾乎所有的股權都在她一個人手裡。”

“不可能,她是我的妻子,不會騙我的。”

“騙和隱瞞是兩回事。”

“……不,我相信她。”

“既然這樣,那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個訊息,肖唯原本只持有公司一部分的股權,可是就在事發前前幾天肖劍鋒突然把所有股權都轉給了肖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說明他們早就知道公司會出事,所以把肖唯給推了出去……”這樣想著,北堂御背上的冷汗直往下淌,那樣的人還是人嗎?簡直畜生不如,自己為了活命竟然把懷有身孕的親生女兒給推出去當替死鬼。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儘快把肖劍鋒給找出來,他手上一定有證據能夠證明肖唯是清白的……”

“那個老狐狸,既然早就知道公司會出事現在肯定逃到天涯海角去了,想要找他談何容易……就算找到了也是猴年馬月的事了,就不能先把人保釋出來嗎?”

“這案子背後牽扯太大了,不僅僅是一樁經濟犯罪,還更牽扯到了上面的人的升遷仕途,他們不會鬆口的。而且據我估計,這些都是表面現象,也許還有更大的動作更深層的目的也說不定。你老婆這次算是栽狠了。”

“……”北堂御煩躁的用手搓了搓臉,“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說白了,這案子能不能辦怎麼辦還要看上面人的意思。”

“上面?有多上……”

“這個就要慢慢查了。審案是個漫長的過程,你要做好長線準備……”

北堂御把一張銀行卡推了過去:“這裡面還有點錢,該花的花,別省。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

張律師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那我走了。”北堂御站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就準備走,可是走了一半,又轉身回來,“張律師,我好像有點兒蒙圈了,您再給我捋捋?”

張律師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到:“擒賊先擒王,這事兒你得找比上面的那個人還要上面的人才鎮得住。”

比上面的人還上面的人,會是誰呢?

北堂御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卻遇到了剛好過來找他的顧克里。

因為他見死不救的事北堂御還在生他的氣,所以看到他的時候一點笑意都沒有,反而冷淡的說到:“你來這幹什麼?”

顧克里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卻不得不壓抑住內心的擔憂,故作淡定的問到:“你說肖唯被公安機關抓走了是怎麼回事?”

北堂御哼了一聲,開啟門自顧自的走了進去:“那個女人不是說不讓你管我的事嗎?那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不怕她知道了罵你?”

顧克里眉心輕輕蹙起:“我怎麼可能不管呢,肖唯她……她是你的妻子。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顧克里是真的關心自己北堂御也不好再繼續冷著臉,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然後氣憤的說到:“真沒想到小唯的爸爸竟然能極品到這種程度,連自己的女兒都能坑。”

顧克里曲起手指在桌面上瞧了瞧,有些焦躁的問到:“律師請了嗎?就不能先把人保釋出來嗎?她還挺著個大肚子,怎麼受得了。”

“律師已經請好了,可是人還是不能保釋出來,聽說是有人壓著。”北堂御煩躁的翻出了兩罐啤酒,扔了一罐給顧克里,自己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