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5頁)

什麼話也不說？

空氣裡有一股難言的沉默，李媽和傭人退出房間以後，房間裡就更窒息了，彷彿在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氣。

我不會賴著不走

風成凌困難地呼吸著，身體僵硬如冰，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忽然床那邊發出動靜，他的眼角餘光飄過去，看到她探著半個身子，要去拿床頭櫃上的水杯。他立即幾步上前，拿過水杯，倒好水，遞到她面前。

哪怕這個時候，他的目光也是望著窗外的。

“你打算一輩子都不看我了是不是？”

林可薇淡淡的聲音響起，彷彿錐子一樣扎進他心裡。

他的手一抖，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轉身想要離開這個令他窒息的地方。

她的聲音卻不急不緩地響在身後：“你不想再看到我，那應該是我走才對。這裡是風宅，你的家，我不會賴著不走。”

說著，她就真的起了身，拿起桌子上她的包包和筆記本，收拾著想要離開。

忽然一隻滾燙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

風成凌的牙關緊咬著，面部線條緊繃著，他狠狠地抓著她的手，嗓音低啞無比——

“不要走。”

“為什麼？”林可薇抬頭看著他的臉，“你不是永遠都不想再看到我了麼？”

風成凌搖搖頭，眼神空洞，茫然無措得像個孩子。

“那你看著我！”

風成凌長而濃密的睫毛下搭，垂下目光看著她。與此同時，一顆滾談的淚水從他的眼裡滑落下來，砸在她的面孔上。

林可薇震驚地看著他——

不敢相信那落在她面孔上的水珠會是他的淚水？

風成凌的心痛得都快要裂開了！他忽然覺得他不配站在這裡，不配被她看著，不配擁有她！他把自己最愛的女人置於了什麼境地？他都幹了些什麼！

林可薇原本冰封的那顆心，就因為他的淚水，瞬間軟化下來了。

她原諒了他，這兩個多月以來，他所對她做的種種——那對她的心房最致命一擊的耳光，那在她最需要關懷的不信任，包括他對她不聞不問、夜不歸宿、甚至帶雅西回來的挑釁，忽然都煙消雲散。

我不會放開你

不由自主地，她踮起腳，伸手去擦他溼潤的眼睛。

他的淚水彷彿不是落在她的臉上，而是她的心上，滾燙得灼人。

原來，就在她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已經在她的心裡佔領了一塊地方。

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他眼睛的瞬間，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繼而將她狠狠地抱在懷裡。那懷抱那麼緊，彷彿是想要將她揉碎在他的懷裡，跟他融為一體。

“對不起。”他低啞得不行的聲音。

“我已經原諒你了。”林可薇嘆口氣，心軟地說。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他卻是悶聲的。

“那你要怎麼做？”林可薇說，“打算這輩子都不見我？那好…你就去自顧自地內疚一輩子。”

“不！”他緊緊地抱著她，不讓她掙扎出他的懷抱，“我不會放開你！”

“……”

“我會努力去變得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你，不會被這世界上的任何人傷害。”

傻瓜。

閉上眼，林可薇把手指插進他的髮間，呼吸著他的體味，任由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她不知道對於風成凌的感情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呆在他的懷裡，就會莫名地感到安心，那空落落的心也像充實了，不再難受。

如果這是愛情，那她對風亦軒的思念又是什麼？

她已經對自己的感覺混淆不清，索性就不去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