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難受。可經過一番休息,又有周奕給我開的藥,我身上的痛原本緩減了很多。

難道……是昨天那個藥留下了後遺症?

我媽大約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一把扶住我,焦急道:“你臉色很差,是不是酒還沒醒?”

我忙衝她擠出一個笑,安撫她:“沒事。”

季舒走過來,扶著我坐下:“我看看。”

他的兩根指頭搭在我的手腕上,按住我的脈管。

我好奇道:“你會號脈?”

他點頭:“我選修過中醫。”

我哦一聲,見他凝眉沉思,面色越來越古怪,我猶豫下,沒再打擾他。

過了好幾分鐘,他放開了我。

我媽在一旁焦急地問:“她是不是沒休息好?”

季舒定定地瞧著我,聲音壓得很低:“您彆著急,是小毛病,休養幾天就好了。”

可他的眼睛卻反饋著另外的意思,裡面帶著一絲探究,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傷痛和懊惱。

聽說中醫很神奇,號個脈就能知道一個人的飲食起居是怎樣的,就連上一頓吃了什麼東西都能診斷出來。

如果季舒學藝精湛,應該也能診出我昨天經歷了什麼吧。

思及此,我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別開視線,不再和他對視。

季舒忽地站起來,對我媽道:“阿姨,十一需要休息,我扶她回房吧。”

說著便扶著我的胳膊,並沒有給我反對的機會。

我有點不太習慣他的碰觸,往後退了一步。

他看我一眼,沒再堅持。

我媽笑道:“去吧,你幫我好好盯著,一定要讓她休息好。”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我和季舒就很親密,有時候午睡都是在一張床上,所以現在我媽也沒覺得成年後的季舒送我回房間有什麼不妥。

關上門後,季舒把我塞進被子裡。

他的表情很僵硬,動作卻是溫柔的。

我再次無聲地嘆息,沒有開口。

房間裡格外安靜。

季舒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瞼微垂。

過了好一會兒,他低聲道:“大學那年,我特意跑到你的學校……偏偏就碰見你和男友擁抱在一起……”

我回想起那一天,在研討會開始前,寧棋向我告白,我覺得他人還不錯,就答應了。

卻正好叫季舒撞見。

研討會結束後,季舒沒有停留,跟著他的導師一起去了酒店,等我再聯絡他,他已經在機場了……

季舒突然握住我的手,道:“十一,我們錯過那麼多年,這次我不會再放開你。”

我垂眸,盯著他的雙手。

他指腹上帶著薄繭,應該是經常拿手術刀留下的痕跡。他一直是個上進的好孩子,學習也特別好……他的醫術想必很精湛吧……

我天馬行空地想著。

“聽說你和未婚夫分開了,我一刻也不停地趕回國……我說服了爸媽,工作也安頓下來了,我想是時候向你表白……十一,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目不轉睛地瞅著他。

若是在三個月前,他出現在我面前,該多好。

就算是前天,他和我說這一番話,我也會認真考慮。

可惜……晚了。

我緩緩把手抽出來,笑著告訴他:“我快要結婚了,小酥酥。”

他似乎很震驚,鏡片底下的眸子閃著不可置信的光。

我依舊是笑,面上一派鎮定和平靜。

季舒驀地拽住我的手腕:“不可能,你肯定是騙我的……是不是因為你……你昨天……可我不介意啊……”

他果然是看出了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