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端起酒杯,這一杯大概有二兩;無;錯;小說 m。quledu。com左右,他看著發愁,可是不能不喝,眉頭一皺,咬牙灌了下去,沒想到喝得有些急,忍不住咳嗽起來。

“爽快人!我張憾山就喜歡你這種敢作敢為的漢子,真男人!來人,再倒酒!”

張軍備還是用軍盔,嶽恆仍然是小杯,下人再次給兩人滿上。

蘇薇薇靠過來,扶著嶽恆細心替他擦了擦身上的酒漬,柔聲問道:“嶽公子,你沒事吧?”

嶽恆擺擺手:“謝蘇姑娘掛念,我沒事……張大人,我想吃點東西……”

張軍備大力揮手,豪氣說道:“你吃,我說!第二碗,我替今日在場所有對你不敬的人,不管是新晉武者,還是武將武官,還是其他文人工匠,這狀元閣內任何一人,向你鄭重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慢著!”

文掌院心裡窩火,高聲叫出聲來:“張大人,你可代表不了別人!”

張軍備一愣:“為什麼我代表不了別人?我也是三級武士,洪縣最高軍備官,竟然代表不了別人?誰說我不能代表的,給我站出來!”

齊縣令差點氣得笑出聲來,這張軍備看似粗放,其實心中詭計多端,心眼極多,他故意這麼抽科打諢,就是為了扮演出一個混不吝的莽夫形象,好渾水摸魚。

“那好,既然我代表不了別人,那我就代表我自己!嶽公子,我向你鄭重道歉!我張憾山今日放下話,只要你開口,我必定力保你進入軍部,加入戰詩後勤部,再引薦給楚都鎮遠將軍府我的師傅師公,用不了兩三年就是從侍郎軍官身份,我送你一世榮耀!”

張憾山不容分說,咕嘟咕嘟又是一飲而盡,反過軍盔,直愣愣看著嶽恆。

“張大人!嶽恆乃是我文部童生,你竟敢當著我們的面挖牆腳?”

“反了反了!老夫明日就前往楚都文部,即使是死諫也在所不惜,必定參你張憾山一本!”

“張大人,你太過分了啊!”

這下子滿場文官全部站立起來,摔碟子拍桌子,氣憤地大叫,還有幾位老文官顫顫巍巍走出來,要和張軍備拼命。

張軍備嘿嘿一笑,他當然知道這話的輕重,連忙高聲說道:“大家少安毋躁,這只是我一廂情願,嶽公子還沒開口說話呢!我代表不了別人,你們也代表不了嶽公子呀!”

這個看似莽撞,實則聰明無比的人,用原話堵住了別人的嘴,滿場文人只能滿臉焦急地看著嶽恆,就怕聽到嶽恆說出“好”這個字,畢竟鎮遠將軍府的承諾,實在是太貴重了!

“張大人,學生乃是寒門子弟,苦讀文書典籍十載,是從內心中熱愛文化傳承。不管是進入文部深造也好,還是進入軍部創作戰詩也好,只要學生是文人身份,絕對會不遺餘力。而且學生認為,讀書人的思維若是被禁錮在一個狹小範圍內,是絕對看不到遠處的世界,您說對不對?還有,學生酒量很淺,真的喝不下了……”

嶽恆態度非常恭敬,這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用委婉的方式說出來。

周圍文人們紛紛鬆了一口氣,嶽恆若是進入軍部,其實他們什麼話都說不出,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天資聰慧的文人被軍部直接帶走,他們只是不忍心看到百年難得一見的嶽恆也走上這一條路而已,文人式微啊!

“好!不愧是讀書人,拒絕都拒絕地這麼委婉動聽,那我就不強求了!”張軍備沒有咄咄相逼。

“謝張大人體諒……”嶽恆也是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張軍備眼睛眯起,露出一個不為人知的笑容,再次開口道:“嗯,哪天你要是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去楚都鎮遠將軍府,報上我的名字,自然有人接待你!”

“張憾山你個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