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就聽身後有人說話,“呀!小師祖。”

白玉堂微微一愣,回頭,就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站在他身後,手裡拿著把刀,正是沈懷月。

而沈懷月身後,站著王烙。

王烙之前碧水潭麒麟一案中弄傷了脖子,現在脖頸上還有很明顯一刀傷疤,說話聲音也啞。

王烙對白玉堂行了個禮,叫了聲師祖,身後另外幾個小徒弟也都紛紛行禮,叫什麼的都有。

白玉堂終於是鬆了口氣。

霖夜火好奇,“你們沒事啊?”

王烙不解,“有什麼事?”

展昭抬頭,看到了這邊跟白玉堂說話的天山派弟子,倒是放心了。趁衙役們阻擋著人群,展昭悄悄開啟那黃金面具,看了一眼,就是一愣——戴著面具行兇的,果然是仙陽山的弟子,而且還是仙陽山首席大弟子魚躍道人!

魚躍道人此時雙目緊閉,臉色蒼白。

展昭讓王朝去把公孫叫來。

公孫過來一看,抽出銀針在道士胸前紮了幾針……

就見魚躍道人終於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臉色也轉好。

他滿眼迷茫地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展昭,困惑,“南俠客……怎麼會……”

他要坐起來,展昭按住他,讓他別動,躺一會兒清醒一下。

白玉堂問了王烙和沈懷月,他倆還真是在路邊撿了個老太太,他們送老太太回家,她就住在開封北邊的一個小山村,兒子是獵戶,住在半山腰。放下人之後,那位兒子想請他們留宿,不過他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來了。

趙普抱著胳膊,“是因為沒留宿一宿逃過了一劫呢,還是真的只是這麼巧,幫了一個普通的老太太?”

白玉堂搖搖頭,問王烙他們,“地點還記得麼?”

“當然記得。”沈懷月和王烙都點頭。

趙普和霖夜火帶著幾個影衛,跟王烙他們一起去看一眼。

……

白玉堂回到展昭身邊。

此時老道也醒了,仙陽山是修仙的地方,那裡的道士也跟少林高僧差不多,要守戒律,與人為善性格溫和。

白玉堂走過去的時候看到老道正拍自己頭呢,說什麼有辱師門一頭碰死算了,跟智雲一個樣子。

展昭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老道猛地想起來,四處找,“我師弟呢?”

展昭問他,“還有人?”

老道點頭,講述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

仙陽山的創始人仙陽老祖和扁盛關係很好,以至於仙陽山和高河寨也是關係很好,雖然仙師故去,但這次扁盛金盆洗手,作為後輩的仙陽山八大弟子都跑來了。

昨晚他們在開封西城門外的一片林子附近,聽到林中有人呼救。幾位道長進林中一看,發現一個受傷的老婦人躺在地上。

這老夫人說她而兒子住在半山的一座莊園裡,她去看他兒子的時候,不小心從山路上滾了下來。

道長們送她回家,那座小山的半山腰的確有一座陳府,看著應該有些家業。當時天也晚了,道長們在他家的跨院留宿了一宿,那對母子也是好吃好喝招待,之後他們睡下休息,睡著後的事情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按理來說——他們此時應該還睡在陳府的跨院裡才對。

展昭望天——又來了!這老太太夠閒的啊,這是裝神弄鬼的還是碰瓷兒的?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除了魚躍之外,還有其他七位道士沒找到,如果跟少林寺那幾位師父似的還在睡覺倒還好。可要是他們都跟魚躍似的出來傷人,這七位可都是不遜於智雲的高手,開封城裡還不得大亂?仙陽山的門派也不必再開下去了。

讓魚躍帶路,展昭等人趕往開封城西,找那座“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