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掉?

霖夜火抓住他之後,一腳踹翻在地上,鞋底先對著他的臉踩了十幾二十腳,踩得整張臉都成一張餅了,火鳳才收了腳,問他,“你怎麼把它引進陷馬坑的?”

那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說不說?”霖夜火問。

“鑰……鑰匙。”那人哭喪著臉,道,“我,我在坑上邊的草堆上,放了一圈鑰匙,和它偷走的我的那一圈是一樣的。”

霖夜火愣了愣,摸了摸下巴,“馬偷走了你的鑰匙?”

說到這兒,霖夜火突然想起展昭半夜進林子說在樹頂上找東西,這下子,他倒是大致將案情串聯起來了,“哦……原來你鑰匙掛樹梢上了,還以為被馬偷走了,所以要殺它滅口啊。”

那人也一愣,“什麼……”

霖夜哈哈大笑,“原來是這麼回事,你說你怎麼蠢成這樣,還不如一匹馬聰明。”

說話間,霖夜火就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碰自己的胳膊。

回頭,就見那匹馬湊了上來,用腦袋輕輕碰了碰霖夜火的胳膊,大眼睛看著他,嘴裡,叼著一圈鑰匙。

霖夜火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接過鑰匙,揣進了懷裡,輕輕拍了拍那匹馬,“你當成是那串鑰匙了麼?”

那馬用腦袋蹭了蹭霖夜火的胳膊。

霖夜火突然一捧馬兒的臉,仔細端詳。“哇!近看更順眼!”

那匹馬尾巴晃了晃,拍了拍霖夜火,看著地上那個人。

霖夜火指了指他,“你要不要踩兩腳?”

那匹馬歪著頭看著他,沒動彈。

霖夜火笑了,“你不想動腳啊,我幫你!”

說完,霖夜火跑過去,蹲在那“元兇”身邊,手指頭戳了戳他,問,“哎,我問你。”

那元兇此時整張臉都腫起來了,豬頭一樣,只能求霖夜火饒命。

“那個黃郎中,有沒有對不起你?”霖夜火邊說,邊從靴子裡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那“元兇”雙眼緊緊盯著那把匕首,搖頭。

霖夜火點了點頭,“你是不是跟他媳婦兒聯手害他?”

元兇又點了點頭。

“他對他媳婦兒好不好?”

元兇愣了愣,接著點頭。

霖夜火笑了,“他對別人好不好?我聽說他做了很多善事。”

元兇又愣了愣,最後無奈,接著點點頭,說自己一時糊塗,求霖夜火饒命。

霖夜火冷笑了一聲,匕首尖兒戳了戳那人的心口,“你估計天一亮就得挨鍘刀了……不過麼……”

說著,霖夜火突然一挑眉,“我覺得就這麼殺了你太便宜你了!黃郎中這麼好的人,還要被毒蛇咬死,痛苦而死不說還要曝屍荒野那麼多天,你這麼賤,難道就讓你一刀痛痛快快的去?”

那人躺在地上直哆嗦,月光下,霖夜火看著似乎有些陰險又有些邪惡,雖然他長得極為美豔,但一身紅,表情陰鬱地站在黑夜之中,看著真像厲鬼。

“哎呀,可惜包大人宅心仁厚一定不會用凌遲這種刑罰的……嗯……”霖夜火晃著匕首似乎在琢磨,“要不然我幫幫你吧?”

那人一愣。

霖夜火站了起來,對那匹馬招了招手,“過來過來。”

那匹馬走了過來,挺順從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霖夜火。

霖夜火從隨身的腰包裡,掏出一條他在西北常用的防風沙的大紗巾來,給那匹馬蒙上眼睛捂住耳朵。

那匹馬不解,躺在地上的人也不解。

霖夜火讓馬兒退回山壁邊,自己走了回去,到了“元兇”身邊,抬手輕輕一點他喉頸啞穴。那人張大了嘴,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氣音,一句其他的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