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時,酒吧終於暫停營業,林冬躺在卡座裡看著工作人員收拾殘局,客人們都走了,有種狂歡過後人去樓空的即視感,林冬笑罵了一聲“狗屁的憂鬱”之後,給奉天公安大隊長打了個電話,要見金家勝,大隊長倒是沒反對,畢竟鄧疤臉和金家勝都是被林冬給陰進去的,而且檀公是林冬的後臺,他也犯不著在這種與原則稍稍擦邊的事情上為難林冬。

讓黃峰開車,一路到了局子……話說林冬感慨良多,想當年創業未半用光預算……的時候,自己公司裡還只有一個破舊的不知道好幾手的夏利,現在竟然開得起桑塔納了!還是一手的!嗯,雖然也不是什麼貴車,但和n手夏利比怎麼著也是天上地下的區別吧。

進了局子,林冬見到了金家勝。

金家勝一臉頹喪,見林冬走進來,頓時一臉瘋狂,掙扎起身彷彿想要撕咬林冬,卻被椅子上的手銬給困住了,因為林冬把和他的交易內容錄音交給了鄧疤臉,導致本來想緘口不言的鄧疤臉把金家勝供了出來,可以說鄧疤臉和金家勝都是被林冬算計了。

金家勝雙目血紅,怒吼道:“林冬!你陷害我!你這個小人!你不得好死!”

林冬哭笑不得,“明明做了壞事,被人抓了還覺得自己受到了算計和欺騙,也不想想,這一切的源頭是你自己違法,自己活該,能怪得了誰?還是說你們這些違法亂紀的傢伙都有一顆玻璃心?我以前看過一則報道,某個夫妻檔的公司,夫妻鬧離婚分家產,丈夫把妻子弄進監獄幾年,妻子出來後,因為掌握著證據,禮尚往來把丈夫弄進了監獄,丈夫感嘆說:‘最毒婦人心,女人真絕情’,我特麼當時就笑了,這他媽還要點臉不要。”

金家勝一臉陰沉,無話反駁。

林冬敲了敲桌子,“廢話少說嘴炮少放,反正你都要進去了,據說鄧疤臉在裡面等著把你開瓢,那麼我給你一個選擇,把你的算計、陰謀、做過的事等等都告訴我,檀公會給你一定程度的庇護,讓你不至於死在裡面。”

金家勝冷冷一笑,“我依舊和唐聖徒有關係,他會保我。”

林冬一笑,“他會保你?你出賣鄧疤臉在前,等於把唐聖徒的手下送進了監獄,而後你被鄧疤臉揭發也進入監獄,等於你已經沒有了外界的影響力,已經是個什麼用的沒有的廢物了,你已經不是金泰的老總了,你覺得唐聖徒會把你這個忍受了不少年綠帽子的他情人的名義上的丈夫看得很重?你覺得他是會讓鄧疤臉幹掉你解氣,還是保護你這個對他來說一無所用,而且還礙眼的東西?”

毫不客氣的言語,直接把金家勝偽裝的強硬血淋淋地撕成碎片。

金家勝憤恨地瞪著林冬,最後無奈地低頭,“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你們要保護我。”

“好,”林冬聳聳肩,“第一個問題,競標會的兩次刺殺,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家勝老老實實回答,“我只策劃了對我的刺殺,用的是鄧疤臉的手下,因為我是用不光彩的手段獲知了周氏的出價,所以一定會引起一些輿論,輿論堵不如疏,所以我讓人刺殺自己,有幾個目的,一是轉移媒體眼光,二是以此來嫁禍周氏,我被刺殺,最受懷疑的肯定是周氏,想想看,我本來以微弱的優勢贏得競標,但是我立馬就被刺殺,這樣的誤導很有效,第三嘛,就是趁亂坐實了開發權,你知道,周氏已經前期投資了不少錢,我趁著周氏被嫁禍,焦頭爛額的時候,追加了對原產地的投資,坐實了擁有權。”

林冬敲敲額頭,“好吧除了你說的投資以外,我都聽懂了,只能說你是個挺瘋的傢伙。”

“第二次刺殺呢?”林冬指的是對周氏集團開火的那波人。

金家勝搖搖頭,“不是我乾的,我後來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在競標會上搗亂的不止我一個,我查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