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你瞧著哪個美妾好,你就去她那屋吧。我盧秀不伺候了!”盧秀猛地把他推了出去;待瞧到發著抖站在院子外面的楚婉玉時,一下子撲了過去。

“你們這起子下人作死啊;怎好讓姑娘一人待在門外?我的玉兒啊;怎麼這麼苦啊!”盧秀把楚婉玉小小的身子摟在懷裡,屋外冷得不像樣子。

楚婉玉已經站在那裡好久了,嘴唇都凍得發紫;幾乎全身僵硬。任誰來拉她就是不走;她要等著爹孃吵完。當接觸到盧秀溫暖的懷抱時,她幾乎是仰起頭就嚎啕大哭。

“娘,我不走。玉兒以後再也不會惹祖母和你生氣了,我不走!”楚婉玉直接跪趴在盧秀的懷裡,幾乎是尖聲叫喊。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哀聲痛哭,楚明似乎受不了這樣的魔音繞耳,最終猛地一甩衣袖離開了。

“姑娘,今兒是二房離開的日子,您還穿這顏色的衣裳?”綠竹拿著新做的大紅色衣裳,臉上明顯露出些許猶豫的神色。

還未等楚惜寧開口,一旁的清風已經從她的手上奪下了衣裳,對著綠竹翻了個白眼。

“他們二房那宅子也是我們夫人收拾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侯爺幫襯的?再說又不是去奔喪,穿個紅的怎麼了?”清風三兩步走到楚惜寧的面前,動作麻利地替她穿,嘴裡倒是一刻不閒著。

“大過年的,你瞎嚼什麼呢?小心被人聽了去!”綠竹撇了撇嘴,也不在意清風這張不饒人的嘴,自去和落雪一起端水替楚惜寧梳洗。

一屋子人正圍著楚惜寧團團轉的時候,半月挑著簾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的神色。

“姑娘,今兒早上起來,二姑娘把腿摔著了,現在躺床上不能動了!”半月的聲音帶著粗氣,顯然是急急忙忙跑回來傳話所致。

幾個跟陀螺轉似的丫頭,都停了下來,愣愣地瞧著半月,似乎一時沒轉過彎來。

楚惜寧輕哼了一聲,小手扒拉著首飾盒的絹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二嬸可夠狠的啊,看樣子二姑娘得留下來了。”

幾個丫頭不再嬉鬧,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楚惜寧收拾完了,也沒急著去前院,而是就著落雪的手用了一碗粥。

“你們也輪換著吃一些吧,二嬸指不定得鬧成什麼樣呢!到時候能幫上繡線的,就都去幫幫!”楚惜寧揮了揮手,幾個丫頭心裡也清楚,不再推脫去了外屋匆匆吃了幾口。

等楚惜寧趕到前廳的時候,盧秀已經跪倒在地,拉著薛茹的衣角哀求著:“大嫂,平日裡我不懂事,多有得罪,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玉兒還小,她現在是沒法動了,丟在侯府裡,我求您多多看顧!”

薛茹連忙去扶,盧秀咬著牙硬是不起,最後還是張嫂子暗暗用力才把盧秀從地上拖起來。

“弟妹這是什麼話,你和二弟不在她跟前,作為長輩自會多看顧她些。即使後院的事兒忙,興許我遺漏了什麼,也還有三弟妹在呢!”薛茹拉著盧秀的手,不讓她再跪下去,

盧秀一聽說三夫人,臉色都嚇白了。不提楚珍養在莊子裡,性子倒還穩妥些,那楚珠養在三夫人身邊,活脫脫另一個三夫人。蠻不講理,見風使舵。況且三個小人兒素來不和,楚婉玉又做了那事兒,不記恨才奇怪!

“嫂子,就讓玉兒搬去靠近寧兒的院子,姐妹倆住得近也好照顧些。”盧秀邊掏出錦帕擦著眼角的淚水,邊低聲哀求道。

三夫人在旁邊不由得撇了撇嘴,上前幾步作勢攙住盧秀的手,嬌聲道:“二嫂也真是,寧兒是我們侯府的大姑娘,整日跟著嫂子還要學理家,哪裡有功夫管旁人。要我說啊,我們珍珠旁邊還有座院子,玉兒要是不嫌棄,收拾了就搬進去得了。她們三個正好還是同歲的!”

盧秀聽了不由得渾身一抖,楚婉玉把雙胞胎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