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秦公子送參茶。”

“我沒有要你送。”秦列聲音平淡,在空蕩冰冷的大殿裡聽起來卻有點叫人壓抑。

“我……”桃兒抬眼看了看秦列的面容,又低頭答道:“是小姐讓我送來的。”

“是嗎?”秦列沒什麼表情,好似隨口一問,目光也沒有什麼變化,“放下吧。”

桃兒便走了進來,俯身將手中的杯盞放到秦列身側的茶几上,側頭的時候看到秦列還是那個姿勢,直視著正前的一片虛空,目光似深幽的潭水,沉寂而有些微光影波動。

他似乎在想問題。

桃兒直起身子,輕聲的問:“秦公子,你,怎麼一個坐在這裡?”

“你問題很多。”秦列轉過眼來看她。

桃兒被他冰冷的語氣和神態噎住,不再說話。

“她在做什麼?”秦列問。

“在煉器房。”桃兒諾諾的答道。

秦列眉頭微動,站了起來,舉步準備離開,卻忽而停住,轉頭問:“你知道吧?”

桃兒不知所謂的抬頭,正對上秦列那變的略微有些陰鷙的目光,她心中猛的驚了下,脫口說道:“秦公子,你說什麼?”

秦列沒有解釋,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桃兒站在原地,有些無措,她是知道,可是他不是希望小夜不知道嗎?所以她一直沒有說。可是剛才他那眼神卻叫人心悸,難道她做的不對?

看著秦列出門的背影,她心中又一次升起強烈的疑問,這樣一個男人,冷漠如斯拒人千里,小夜當初是怎麼接近他的?

那個大部分時間都是不著調傻呼呼而且修為又低下的女人,為什麼能得到他的青睞?

她一直都想不通。

秦列走進煉器房的時候,小夜正貓在煉器爐邊的矮桌旁,拿著一柄小鑿子很認真的在鑿著什麼,忽而回頭瞧見秦列大步走了進來,她猛地直起身,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將手中的東西藏到身後,頗為驚訝的問:“你來幹嘛!”

秦列原本臉色欠佳,聽小夜這一問,有種暴怒的前兆,但是把小夜古怪的行徑看了看,他忍住了,轉身走到一邊的坐塌前,扯下套在身上的大氅,往坐塌上一扔,就順勢坐下了,“來看你煉器。”

“煉,煉器有什麼好看的?”小夜臉上出現彆扭的神色。

秦列靠到坐塌上,目光落在她腰間遮著的手臂上:“看了就知道了。”

小夜露出糾結的表情來,依舊將兩手放在身後,挪了挪身體:“你沒事幹?”無聊的緊?

“嗯。”

“那你怎麼不去練功?”小夜盯住秦列,建議道:“你去八灺裡面練功吧!”

“我在這礙你眼?”秦列問。

小夜差點就點頭了,“不是啦,我是想,這麼好的時光,不練功,不是浪費麼?”

這傢伙以前除了練功就是練功,生活中充斥著練功,怎麼一結嬰反倒是鬆懈了呢?照他的性格,不是應該再一鼓作氣的衝擊洞虛麼?

“我不能休息一下?”秦列又問。

“可以,可以……”小夜拿出一手,捏著小鑿子抓了抓臉蛋兒,然後又望著秦列看了看,眼珠子一轉,說道:“我已經煉好了,沒得煉了!”

“哦?”秦列一動不動,目光又瞟向她腰間:“那我就看看你又新煉了什麼法寶。”

“呃……”發什麼神經,竟然趕不走了,小夜鬱悶的看了看秦列,“其實,還差一點點……”

“那你繼續。”秦列好整以暇的看著小夜。

“哦……”小夜不爽的應了聲,轉過身去,然後側頭來看秦列,發現他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稍微放鬆了點。

其實倒也真是煉的差不多了,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