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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聞聲,輕笑道:“你當那無量業力是等閒之物,我那法門,也不過暫時壓下他們本性,好為行善。除非他們將來自修自解,不然只求之後有福報相應,也是一善途。”又道:“此間事畢,你若是想與我長談,何不一齊回我道場。”
支七但道:“尚有些事,待小的處理完自到道場與菩薩一晤。”那觀音菩薩自提了竹籃,駕了蓮臺而去。
支七在島上轉了一圈,但見那些土民,果然心性大變,見得他不再高呼“好食的”,但眼中不時還是有噬芒閃過。而不少土民,見著他與觀音菩薩同來,也直呼大神,說是要塑像造臺,年月奉祀,好為虔誠。支七自叨嘮一番,便飛了出來。
待支七到和君持之處,把話說來,道是有負所託。
和君持聞言,倒甚安然,把塵拂一揮,道:“支兄弟,那觀音菩薩心思縝密,此事難成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支兄弟不知,我此舉欲拿回淨瓶,卻不只是有私事。”
支七道:“和兄,那是為何事?”
和君持遙望天竺之方,尚在萬里之外,手指一白皚皚高山,道:“不日,西極修羅道惡神安徠則率麾下眾凶神,來侵天竺,屠金剛山,滅諸天。”
支七又再聞得這安徠之名,心中愘疑不下,道:“這安徠如此厲害?但聞釋迦去後,駐世有十六大菩薩,又有十二護法天,和兄如何擔憂起來。”
和君持道:“不才忝為駐世十六菩薩之一,但求正道永流,不似觀音之輩,順因緣而行。他等能通曉過未來,卻不知道未來之事,便是因為他們自己種下,但憑得修行高超,不沾因果之報。”把塵拂一揮,畫個白圈,道:“如有此圈,首尾相銜,是為不斷不續,是為相生成。我已重入輪迴多年,正欲破此迷竅。”和君持那肥臉殷切道:“支兄弟,如今這天竺佛法,便全賴於兄弟了。”
支七一嚇,道:“和兄也來取笑於我?”又道:“你們那一個不是法力高強之輩,尚有總持三世末法佛果的雀離佛爺,與我何干。”
和君持呵呵笑道:“支兄弟莫慌,聽我說來。如今尚非到末法之時,雀離佛不應時機,來也無用。為今之計,煩兄相助!”
支七心中又是一緊,口上卻自說道:“和兄,有何要小的幫忙,儘管說來。”
和君持一隻肥白手,拉過支七,道:“好兄弟,也不是甚大事。只要支兄弟待我與觀音菩薩相鬥之時,用你那法寶,把他圈住,逼他淨瓶出手,我自有方法召來。”
支七心中冷冷一笑,果然又是如此,但道:“好說,但他法力高我無數倍,恐不能敵。我記得佛門有持固無礙之咒,兄難道沒在那淨瓶下過?”
和君持道:“你有所不知,一入輪迴,那咒便要重下,如今怕是觀音菩薩下了咒語。既然支兄弟應承,我自有法子讓你把李三英、金剛亥母之法力一齊溶合你身,讓你一躍而進菩薩境界。”
支七更是暗驚不止,敢情這和君持一路暗中相隨,但道:“和兄竟有如此神通,不知是何法門。”
和君持哈哈笑道:“我乃十六菩薩之首,豈無獨有法門?此法名叫如來一實法界,你且坐好。”
言罷,把身一化,現了肉紅女身,坐一赤蓮臺上,雙手結了個阿字印,梵梵相唱,不一會兒,自印中生出一法幢,高聳如寶樹,流蘇為摩尼珠。那幢一轉而於支七之頂,但見一旋之下,抽出一白清之氣與黑煞之氣,正是支七所吸的李三英、金剛亥母。那法幢牽引兩氣急旋了起來,又自支七之頂射起一道青蓮之光,三色之氣一併溶合,化為一彩瑩之光,一彈而回支七體內。
支七此時,在識海中暗攝諸像,他恐那賢護菩薩耍些手段,萬一著了他道兒,似那番僧伽羅叉種下的異香一般,至今尚無法消除,猶是隱患。待見法幢旋迴和君持手印之內,而自身那識海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