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擔不起啊!”夜之初見綠影被打倒在地,心裡不由得微驚,綠影的武功如何,她自然是極為清楚的,尋常的侍衛就算是四五個人都不是綠影的對手,可是眼前這人卻幾招就能將綠影打倒在地,只怕是個人人極厲害的高手。他們這麼一個厲害的高手放在這裡守門,意思再明白不過,只是她的人又豈能白打?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後道:“你們的單子也真夠大的,居然連我的人都敢打!”“啪”的一聲,夜之初給了那個守衛的首領一記耳光,剎那間,門口的那些守衛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一個個驚得下巴都險些掉了下來。那首領並非尋常的首領,而是在戰場上能殺敵萬千的將軍,他平日裡有勇有謀,深得皇帝喜愛,這一次之所以派他來守宮門,就是因為他出事慎重而又有分寸,平日裡極為講原則。只是這樣一個講原則的人遇到夜之初這種從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註定是要吃一點虧的。

他知道她身份尊貴,未出嫁前就已將醜名和悍名傳遍了京城,出家之後又一直極的皇帝的喜愛,也做下了幾件連尋常男子都難以做好的事情,卻沒有料到這尊大佛的脾氣竟是如此之大,他平日裡在戰場上也很少能遇到敵手,平日裡就連皇帝召見他也得禮遇三分,又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偏偏她是女人,他從來都不打女人!當下直憋得臉通紅,寒著聲道:“王妃請回,請拿了令牌再進宮。”

夜之初輕哼一聲道:“仁王身子不適,我是來給仁王送藥的,他若是有個什麼差池,你有幾個腦袋夠砍?”“末將只有一個腦袋!”那將軍道:“可是現在在執勤,若是放王妃進去只怕腦袋也得被砍,而仁王妃若是真的想砍末將的腦袋,還請稟過皇上,皇上若是同意了,末將自當將腦袋奉上!”

他這麼一說,夜之初倒覺得有些好玩了,這宮裡的人她也算是見識過不少了,像他這樣有原則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尋常在宮裡,只要她一發起狠來,再將威逼利誘的話說上幾句,基本上都沒有人再敢攔他。她當下將手環在胸前道:“我若是執意要闖又如何?”“那麼末將就只有得罪了!”那將軍冷冷一哼聲,那副樣子雖然沒有燕雨辰的冰冷,可是卻也有幾分寒氣。

夜之初笑道:“好啊,那我就來看看你要如何得罪我!”說罷,她挺身朝前走去,那將軍伸手便欲擒她,她極為機敏的一躲,反而將胸膛高高挺了起來,那將軍的手便再也沒有辦法抓下去了,臉紅到了耳根,是在是不知道拿這個油鹽不進的王妃怎麼辦。正在此時,一個公公走過來道:“田將軍,皇上有口諭,要見仁王妃,令咱家給仁王妃送去,沒料到卻在這裡遇到仁王妃,當真是再好不過!”說罷,那公公遞上了令牌。田將軍暗暗鬆了口氣,將路讓開,朗聲道:“仁王妃請!”

夜之初覺得他越發有趣了,走了三步又停下來看了一眼田將軍,卻見他雖然長得有些粗獷,品性卻極為不錯,當下笑眯眯的問道:“田將軍可曾婚娶?”“軍中男兒,尚未娶妻。”田將軍一時間不知道夜之初何來此問,便如實回答。夜之初淺淺一笑道:“田將軍既然還未娶親,日後若有機會我替你保一個大媒如何?”田將軍方才已見識過她的潑辣,只恨不得日後再不要見到這個可怕至極的母老虎,她保的媒八成那女子也是又兇又悍根本就嫁不出去的主,又哪敢讓她為他做媒,當即朗聲道:“多謝王妃好意,只是末將雖未娶妻,卻已經有了心上人,實在是不敢讓王妃勞心!”

夜之初的眼裡微微有些失望,卻依舊淡然道:“如此便有些可惜了!”當下帶著綠影和冬雪緩緩朝宮裡走去。田將軍看著她的背影緩緩的搖了搖頭,心裡開始替仁王默哀起來,誰娶這樣一個媳婦只怕會倒十八輩子的大黴!他猜不會覺得可惜了!夜之初進到皇宮之後,只覺得四處的兵馬已經多了不少,比之往日,似乎顯得極為沉重,她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眼,那一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