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部分(第2/4頁)
章節報錯
軍所取得的勝利又較西路軍明顯,因此耶律李胡更覺得讓耶律朔古掌帥印是個愚蠢的決定。
韓德樞道:“張邁萬里東歸,旋即出兵,其兵馬要麼是虛兵,要麼是疲兵,無論是虛兵疲兵,那都必是虛張聲勢。如果副元帥能與詳穩合兵一處,擂鼓向東,破張邁指日可期!一破張邁涼州也可以席捲而下,那時候輪臺戰敗的恥辱就可以一雪,中原震我兵威,納入囊中也指日可待了!”
耶律李胡一聽笑了起來:“如果張邁真的是虛兵、疲兵,那我們還去幹什麼,讓耶律朔古去打就行了。”跟著笑聲轉為冷笑:“你們這些漢人,管管農田、收收稅賦是可以的,說到打仗終究不行。你也不看看,現在朔方軍在西北,定難軍在東南,兩軍之間雖然有一條路可以過去,但靈州夏州就像一個布袋口,隨時都可以合上,一合上那就是一個四面包圍的陷阱。我們必須先破靈州、夏州,然後才能順利西進,否則就可能落入陷阱。這個道理漠北三歲小兒都懂得,你們漢兒卻搞不懂,真是好笑。”
韓家父子人在契丹時,耶律阿保機、耶律德光還有述律平都加以禮待,但契丹人卻普遍不將他們當回事,可以說這些附胡漢人大臣也就是仰賴最高統治者的天恩,但作為族群仍然受盡屈辱,耶律李胡也就當他們是奴才。
因此韓德樞從小雖然過得憋屈,卻也憋屈慣了,這時忍住了,還是緩緩說道:“副元帥,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現在的情況,張希崇騎兵損失嚴重,剩下的步兵行動緩慢,套南不是封閉的地形,沒有用一支軍隊扼守就無法越過的要塞據點,張希崇以步兵可以騷擾我們的背後卻很難阻斷我們的歸路。眼下最可慮的,是定難軍党項人。就我看來,党項人自接戰以來,只怕未出全力……”
耶律李胡臉色一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契丹西征的兩路軍馬中,耶律朔古負責攻擊朔方,耶律李胡負責攻擊府麟、套南與定難,耶律朔古圍攻靈州久戰不下,而耶律李胡則已經先破府、麟,跟著破套南,定難軍党項人面對他時的表現也是幾無還手之力,比起耶律朔古面對張希崇時付出的代價,耶律李胡的勝利就顯得順利了許多。
而今韓德樞竟然說党項人自接戰以來未出全力,那等於是間接否認了耶律李胡的功勞,如果換做韓延徽這時察言觀色多半要改口,韓德樞卻終究不免年輕氣盛,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說道:“党項人身在農牧交界處,步騎皆能,如果發動可有數萬大軍,且長城內外、河套以南是他們活動慣了的地方,若他們奮發起來,只怕我們未必能勝得輕易。”
耶律李胡冷笑道:“你一時說要西進去與耶律朔古會師,一時又說党項人在後方是個極大的後患,說來說去自相矛盾,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屬下的意思,”韓德樞道:“只要我們解決了党項人的後患,那麼就可以不管張希崇,安心向西了。”
帳內另外一個部將耶律曷叫道:“我們現在不正在攻打夏州城嗎?”
韓德樞道:“夏州城防守嚴密,靠強攻急切間是很難攻下的,就算現在發動強攻,也難以趕在與詳穩會師日期之間攻佔夏州。屬下認為,既然党項未盡全力阻截我軍,則他必是尚留有觀望態度,意存躊躇,若我們能說動他反戈,那時候以党項為前驅,先破張邁,後定涼州,天下事可在這一役鼎定下來!”
“說動党項人反戈?”耶律曷道:“党項人和天策軍早有勾結,這事就是李從珂也知道一些,我們更是清楚得很!要李彝殷反戈,只怕沒那麼容易。”
韓德樞道:“只是硬邦邦地招降,自然不行,我們必須許他以大利。”
耶律李胡道:“許党項什麼大利?”
韓德樞道:“党項人素來有自立之心,只是定難地方淺狹,難以迴旋,所以欲立國而不能,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