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璀璨,華貴靡麗的吊燈懸下一片虛幻的金碧輝煌,玉蘭花鎏金燈罩,映照出曖昧的光影。

瞧見祝夏和林嘉月,李柏澤舉手朝侍者打了個響指,示意可以上酒了。

“這位小姐是?”林嘉月看向坐在李柏澤旁邊,五官英氣的短髮女孩問。

“逢歲,ada。”李柏澤給她們介紹,“祝夏,祝醫生。林嘉月,林記者。”

“你們好。”逢歲一一跟祝夏和林嘉月握手。

祝夏和林嘉月禮節回握。

“祝小姐,好久不見。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祝夏落座,聽見逢歲問她。

林嘉月和李柏澤愕然:“你們認識啊?”

“見過幾面。”祝夏簡單解釋後,唇角泛起淺弧,遂跟逢歲說,“ada英姿颯爽,想不記得都難。”

“你在港區,是跟賀先生結婚了嗎?”逢歲沒有聽到任何婚禮訊息,但她覺得他們可能不想大肆宣揚,在國外辦的婚禮。

侍者上酒,林嘉月飲了一口,聽到逢歲的問題,險些被嗆到。李柏澤抽幾張紙巾遞給她。

祝夏面不改色道:“我們分開了。”

這下輪到逢歲差點被嗆到。

祝夏抽紙巾遞給她。

“謝謝。”逢歲瞳孔地震,少頃才帶著歉意說,“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已經分開了。”

“沒事,五六年了提提也沒關係。”祝夏莞爾道。

林嘉月餘光留意著祝夏的神情,璨笑換了個話題:“今晚這裡有大事發生,ada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不算大事。只是抓捕犯人。”

逢歲小臂搭在桌面上,食指和中指曲起,輕叩了兩下。

祝夏眼尖,瞧見了她耳朵上隱秘掛著的耳麥。

看來是來蹲犯人的。

林嘉月小聲採訪逢歲一些不涉及機密的問題時,李柏澤和祝夏到吧檯坐了幾分鐘。

“商洵風投專案暴雷,是不是你做的?”祝夏修長如玉的五指輕輕轉著酒杯,酒杯裡盛著雞尾酒,藍色的液體漂亮得彷彿銀河星空。

“順水推舟,助了一波力而已。”

李柏澤的能力毋庸置疑,他這一句輕描淡寫的回答代表不會留下把柄。

祝夏放寬心。

總不能一直被動,讓商洵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他們也得讓商洵吃點苦頭。

李柏澤腳抵著吧檯,另一條長腿隨意敞著,偏過頭看著她被薄光籠罩的精緻臉龐。

“和逢歲怎麼認識的?”

李柏澤知曉祝夏是個迷,可她給他驚喜也太多了吧。

賀家掌權者、商家太子爺、警署署長千金……都和她多多少少有點關係。

“上一任警署署長是賀連洲搞下臺的,大概六年前吧,我那時恰好在賀連洲身邊,旁觀了全程。”祝夏語氣風輕雲淡,平靜得像是毫無波瀾的海面。

“這麼敏感的話題,你怎麼知道?”林嘉月小聲詢問。

逢歲壓低聲音說:“賀宗和陸瑾長官解決掉腐敗的前任署長後,和特首會面發生了槍擊案。”

林嘉月聚精會神聆聽。

“我那時剛好在附近,聽到槍響馬不停蹄飛奔過去,親眼目睹了驚悚的一幕。”

“驚悚的一幕?”

“前任署長安排了黑色地帶的亡徒假扮特警打算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槍聲裡,對賀先生下死手。祝小姐敏銳察覺到那人不對勁,替賀先生擋了一刀。場面本就混亂,加上事情發生太快了,當時都沒人反應過來。”逢歲說,“直到亡徒聲嘶力竭的聲音響起,大家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那時,我作為唯一的女警負責疏散通道,被選中了跟著他們去醫院。”

林嘉月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