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舊記憶,亦有摩天高樓、繁華璀璨的新都市。

國子監街是京城僅有的一條牌樓街,與孔廟相鄰,白日下的紅牆黃瓦極美。

用完晚餐,祝夏和賀連洲走在國子監街上散步,隨處可見的白雪茫茫,衚衕對面穿過馬路是雍和宮,隔街而望,能瞧見宮頂閣樓。

這個點路上還有不少悠閒遛彎的老大爺。賀連洲一手牽著祝夏,將兩人緊握的手放在他衣服口袋裡,另一手替她理了理圍巾。

男人的手有點涼,觸碰到祝夏下巴,又癢又冰,她躲了下,小聲道:“在外面呢。”

賀連洲輕抬下巴,示意她往前方看去。

祝夏抬眸瞧去,看見國子監大門的紅柱子邊上有一對情侶,正抱著一起接法式熱吻。

別人的行為,她倒不覺有什麼。

但輪到自己,祝夏就頗覺怪誕。

她是醫生,看病就診需要偶爾詢問患者性生活情況,她面不改色。跟月亮談論生理需求,也臉不紅心不跳的。

可賀連洲是不一樣的。

她認識他以來,就一直把他歸進了異性、成年男人的列表。跟遊風、李柏澤那般朋友不一樣;跟宋成煜親人屬性的青梅竹馬不一樣。

祝夏眼珠子一轉,忽地瞧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她拉著賀連洲過去。自認為非常有經驗地買了兩串糖葫蘆。

賀連洲說他不吃,她便讓他先拿著。現在不想吃,萬一等一會兒想吃呢。上回他就吃了她的雪糕。

“你要待到什麼時候?”祝夏咬著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問道。

賀連洲公務繁忙,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也不會挽留他到事情徹底解決。

“你想我待到什麼時候。”賀連洲好整以暇地把她的手攥在掌心把玩,反問道。

祝夏認真思考少許,抬頭看著他,輕聲說:“我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你這樣太辛苦了。”

賀連洲低睫注視著她,說:“是我想見你。”

他自願的,她接受就好。

零星雪花飄下來,落至祝夏纖長捲翹的睫毛。她眨了眨眼,雪花消融,微微溼涼,水霧漫進瞳眸。

那水光漣漪的漂亮眼瞳一瞬不瞬地望著賀連洲。

天是寒冷的,心卻在放晴。

祝夏踮起腳來,主動將她的冰糖葫蘆獻上去,給他品嚐。

男人長臂摟住她腰肢,收收力。祝夏霍然往前貼近,張嘴“唔”一聲,他順勢勾纏她舌尖。

祝夏唇齒間都是賀連洲的氣息,感官被侵略,像是不屬於自己,雙腳踩了似的虛浮。

隱隱還能嗅到冰糖葫蘆的氣味。

酸甜交織。

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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