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複雜的看著童憐,語氣有些不滿的問:“剛才那個是什麼人??”

冷俊的冰霜立刻變成了化指千柔!童憐輕輕的笑了笑,一邊為紀龍倒上茶水一邊款款的說:“我也忘了他是什麼人,不過他是魔教的叛逆之一!這次多虧了他們我才能摧毀掉這張情報網,主子,您是不是覺得他的手段太過殘忍了??”

紀龍預設著,不滿的說:“眼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沒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了他。這樣會造成官員的恐慌,這樣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童憐微笑的點了點頭,卻是輕聲的解釋說:“主子,重病必須用猛藥。現在人心不穩的情況下他的言論實在太危險了,如果真的有人萌生了投降的想法,那是會傳染的。這樣的事我們必須扼殺在搖籃中不能讓它發生,誰都可以向朝廷投降,惟獨您不能,何況姓劉的吃喝嫖賭什麼都會,論能力卻比狗還不如,這樣的廢物留著也是浪費我們的銀子。!”

“不用再說了!”紀龍神色有些發冷,陰笑了一下說:“我也不是被朝廷困在津門裡的一條狗,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沒了餓狼營我也可以和朝廷一抗,眼下只不過是一個適應期而已,也正好看看這些人有多少是忠心的,又有多少個是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

紀龍這時候哪還會有半點頹廢的樣子,眼裡的睿智依舊英氣逼人。一個冷笑就代表了他的想法,惡鬼營的到來對他來說只是有些不適應而已,借這個機會將身邊的不穩定剷除掉,這也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主子!”童憐一看到這熟悉的沉穩,滿面激動的說:“奴婢願為您做任何的事,助您登基大寶。”說完抬起頭來,水靈靈的美眸再一次飽含著讓人無比心動的深情。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頹廢,而是在謀劃著更遠的未來。

紀龍趕緊迴避著她含情脈脈的目光,隨手丟過去一紙密信,滿面嚴肅的說:“童憐,你一直是我身邊最信任的人。現在我交給你的任務已經不同於你以往的所做的事那麼輕鬆,希望你別辜負我的期望。”

童憐很少見紀龍如此的謹慎,小心翼翼的開啟信封一看,頓時又驚又喜的說:“主子,原來您還留著這樣的後招呀,奴婢真沒想到!”

紀龍冷笑一聲,帶著些許得意的說:“沒足夠多的棋子我敢和朝廷分庭抗禮麼,朱允文再怎麼高明。他都不會想到上次的大亂過後我還有這麼多的人留在京城,你回去一趟把這些人全聯絡起來,看能不能有所圖謀。這次的事情由你全權指揮,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是!”童憐面色凝重又十分堅毅的點了點頭,自然明白紀龍所託之事何其重要。小心翼翼的將信封藏到了袖中,猶豫了一會還是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說:“主子,您能抱我一下麼!!”

“下去吧!”紀龍皺了皺眉,背過身去只給她一個絕情的背影!

童憐一臉的哀怨,傾國的容顏上訴不盡的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相信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動心,會為她的傷心而心疼。但紀龍的再一次漠視卻讓她肝腸寸斷,此一去京城生死兩茫茫,沒準這會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但卻哀求不來他的一點愛憐,哪怕是假裝的一點點憐憫。

童憐忍不住眼眸一紅,傷心的潸然淚下,一邊輕拭著淚水一邊低低的哽咽著,戀戀不捨的看了看眼前這個不屬於自己的背影,一轉頭走了出去,隱隱的還可以看見一滴滴的淚珠落了下來。

紀龍這時候才轉過身來,見她嬌柔的背影很是柔弱,不禁也是心裡一疼,但除了唉聲嘆氣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了。

童憐一走,紀龍也趕緊召集手下的人環環相扣的安排起了應對的策略。一掃先前的沉默,高明的安排讓人有些目瞪口呆。

惡鬼營今天並沒有如城中百姓所預料的那樣大舉攻城,而是十分安分的呆在南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