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大混亂,各地的邊防駐軍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過去幾天以後,紀鎮剛在禁軍的護送下安全的回到了破軍營守地。一路上浩浩蕩蕩的引得流言四起,也是讓契丹擔心這時候兩位讓他們又敬又恨的強者歇手歸還東北到底有何圖謀!

紀中雲並無停留的意思,別過後就日夜兼程的趕回餓狼營去了,一路上他都是心事重重沒怎麼說話,就是親如紀鎮剛這樣血水裡爬起來的兄弟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破軍營逗留當夜,兩位開朝大將第一次毫無節制的開懷暢銀。將營內堆滿了空酒罈,兩人不時的豪邁大笑,追憶已經逝去的歲月。想起戰死的兄弟又唉聲嘆氣,卻都閉口不談眼下的形勢。

鎮守邊疆二十年來紀中雲也很久沒如此的縱容自己,酒水一口一口的下肚看似高興,但喝到一半時卻禁不住老淚橫流,面露悲痛之情。

兩人鬧了一晚上,紀鎮剛閉口不問他的的打算。說得最多的都是曾經年輕的歲月,當壯之年帶領大軍橫掃天下的威風,立朝受封時的狂喜。兩位老將都沉浸在當年的豪情之中,紀中雲更是放縱的又哭又笑,讓人不敢相信這個有些憔悴的老人竟是當年威鎮天下的鎮北王。

晨曦而別,儘管一夜狂飲但兩人都沒醉去。紀鎮剛默默無語的一直將他送出了十里地時,看著滿頭白絲的兄弟,長嘆一聲說:“中雲,此去一別不知道我們兄弟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我希望有生之年再與你把酒言歡,不過我不想帶著破軍營去和你見面!”

“知道了!”紀中雲一聽頓時老淚渾濁而下,騎於馬上久久的顫抖著,自然明白老兄弟告戒的是什麼意思。

惜別無話,雖然惺惺相惜但也只能言盡於此!紀鎮剛目送這位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友影盡黃昏時才長嘆一聲回了營去!畢竟都已經年過甲子,他也不希望帶著這些生死與共的老部下去和老兄弟拼命,這樣的戰鬥是最殘酷的,傷的不僅會是性命,更是一顆顆已經蒼老的心。

紀中雲這一路上依舊沉默寡言,沒人看得穿他到底在想什麼。原本隨同的有五千禁軍騎兵,但礙於京城也缺兵馬,又覺得到了東北也算是安全了,有四千左右的兵馬先行回了京城,只留下一千人隨行護駕。

“王爺!”禁軍總兵在日落黃昏之時湊到了紀中雲的面前,指著前邊臨水的小山坡,恭敬的請示道:“眼看周圍再無村莊。前邊有一片樹林,晚上我們去那駐紮吧,過了一夜就到了。”

“恩!”紀中雲雙目有些無神,也沒有多想什麼就點頭答應。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再熟悉不過,再過一天左右就到了自己駐紮二十年的營地了,再急也不急這一時!

一千人策馬進了樹林開始駐紮起來,炊煙升起的時候已經是明月高掛。紀中雲卻是沒什麼食慾,悶聲不響,依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進到了將營之中休息。

禁門的將士們吃完飯後,除了必須的崗位和放哨之人!其他人早早的進入了夢鄉。畢竟趕了那麼久的路,又保護著兩位開朝大將一直都繃緊了神經,這時候自然疲累之極,三三兩兩的靠在了樹下,沒多久到處都是打鼾的聲音了。

軍營裡立刻安靜下來,只有夜風搖晃篝火的點點餘輝!這時候一個禁軍將士突然睜開了眼睛,悄悄的看了看周圍沉睡的人群后,眼神裡一痛,但馬上又悄無聲息的的避過眼線跑了出去。

子時過後,大家都沉沉的進入了夢鄉,畢竟有那麼多的人在,又馬上進了餓狼營的地盤。繃緊了那麼久的神經全都放鬆下來,警惕性也是差了些許,一個個睡得鼾聲四起很是愜意。

但就在這最後一晚,卻是有數量幾百的黑衣人開始在山坡的另一側集結起來。一個個悄無聲息的開始聚集在樹林之外,每個人的身手都很輕盈,依託著樹體的掩護半點聲響都沒發出的前進,宛如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