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太監的!”

林立夏已經很是無語了,這個思維跳躍得不得了的許悠揚,已經帶了哄小孩兒的語氣:“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太監的。”

“對了!我剛才聽薛濤說,你汗疹又犯了啊,嚴重不,塗藥了沒。”

林立夏這才想起,拿起桌上的鏡子照了照,紅紅的已經退下去很多,只剩一條一條跟抓痕一樣的紅印子:“好多了,又不是大毛病,我剛洗澡了,洗掉灰塵和汗水,已經退了許多。”

“嗯嗯嗯,記住了,千萬別用手抓啊,否則一身細皮嫩肉毀於一旦,本姑娘還怎麼調戲於你。”許悠揚說的一本正經,聽得立夏只覺得滿頭黑線,不過,卻也習慣這個嬉皮可愛的小姑娘。

倆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方才掛了電話。

電話另一端的許悠揚,握著微微有些發燙的粉紅色手機,高興得連眉梢都帶上了笑意,彎彎的眼睛是亮晶晶的明亮,那樣的色彩令人奪目。

正兀自沉浸於剛才隻言片語的回憶中,進門的劉主任看了眼一臉□滿面的許悠揚,這個小丫頭,笑著搖頭道:“喲!瞧這滿臉桃花的小丫頭!跟情郎剛打完電話呢?”

“去,您可別為老不尊哈!”

“是啊,我為老不尊啊,哎,老了老了,想當年我也是警局上下有名的一株草啊,若是我年輕個二三十歲,哪輪得到支隊的那個什麼什麼林立夏啊……一見傾心,再見傾情啊~”劉主任的語氣帶了十足的玩笑。

饒是許悠揚一向活潑慣了也不禁臉色發紅,心跳如鼓,略一沉吟,鄭重地開口道:“主任,我想通了,今晚就去偷您農場的菜。表怪我沒通知您喲,記得收好您家的菜喲。”

劉主任氣得直搖頭:“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古有女子為情私奔,今有悠揚為愛怒而偷菜!”

許悠揚又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而此時的林立夏輕輕“籲”了口氣,輕輕仰頭靠在椅子上。天花板的吊扇,呼呼地轉著,看久了,感覺天地之間都不復存在,時光在這一刻靜止。林立夏雙手交疊枕在腦後,靜靜地想,這世界上,有些東西若是永遠給不了,還是不要輕易承諾的好。

長洲市的夏天便是如此,在拉得長長又此起彼伏的蟬鳴聲中,炎熱過一整個白天,從早到晚,萬里無雲。沒有一絲雲彩的天氣越發湛藍,讓炙熱的陽光更是毫無阻礙地漫過整個天地。

林立夏更是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每天早上早早地到局子裡應卯報個到,騎著自己的腳踏車或者坐在局裡的巡邏摩托車後面上街執勤,接著便會警局宿舍,偶爾去下超市買個生活必需品,或者被薛濤叫出去玩一下。大多時,他總是一個人在三點一線之間的軌跡上認真地行走著。

林立夏覺得,大概除了五歲那年的事情,自己的一生便可以如此平凡平淡卻真摯地過著,沒有辜負生活的一切賜予,無論是今天的太陽還是昨天的大雨,喜怒哀樂,自有擔當,而這個唯一能擔當的人,只有自己。

如果自己還不能讓自己擔當地認真點想開點,那活著便沒什麼趣味了。林立夏頗有點樸實地堅定,不是說酒綠燈紅,金迷紙醉才是生活。內心的充實,才是真諦。

此時的林立夏,是個認真對待工作積極生活的一個人,你可以說他有點保守陳舊,當然也確實如此。他沒有預料,在這個夏天,會有一場堪比五歲那年的大轉折,讓他用盡一生的力氣,去遇見一個人。

林立夏的工作是隨著太陽轉的,太陽出來他工作,太陽落山,他也騎著那輛相隨他兩年多的二手腳踏車回宿舍。傍晚的悄然而近,熱氣也開始漸漸消散。

晴天的傍晚,夕陽總是格外燦爛卻又不刺眼,黃澄澄讓這座現代化的城市看上去像個童話的世界。

警局的後面,我們是知道的,就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