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掙多久啊。”

唐蕎哭,想當年她一個月的工資才三千來塊,就算是不吃不喝她也得掙三十多年才能的掙到那麼多錢,他只一句話,就把它們全都給捐了。

嗚……啥敗家玩意啊。

“好啦,你剛剛不是想回家嗎,現在我們回家。”

他必然得回家修正一下她的觀念,她這反應,可完全沒在他的預料之中。

周澍牽著唐蕎走到周渝面前,“我們打算先回去,你呢?”

“正好,順風車。”

周渝擦了擦眼睛,咧開嘴笑了笑。

周澍在心底大嘆了一口氣,連個旁人都被他感動了,為什麼他家二姑娘想到的就只能是錢呢?

說是順風車,其實一點也不順,從桃園酒店到周澍家與到周渝家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不過,周渝畢竟是女士,她說順,那就順吧。

周澍開著車先將周渝送了回去,周渝下車時,企圖引誘唐蕎。

“蕎蕎,晚上要不要在我這住?”

唐蕎想準備說好啊好啊,周澍一個傾身,啪的一聲,拉上車門,然後踩下離合絕塵而去,留給周渝一個性感的車屁股。

周渝挑挑眉,無所謂的撇撇嘴,牛氣什麼,反正她也只是說說,她才不想跟唐蕎那個二貨一起睡呢,這結了婚的婦女越來越囉嗦了,看來是系統自動升級的,如果是這樣,她一輩子都不要嫁人,一輩子。

周渝晃著腦袋往家的方向走,上了樓,從包裡摸出鑰匙,輕脆的鑰匙聲在寂寞的夜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開了門,周渝取下鑰匙,推門而入,剛準備關門開燈,一個身影忽然竄了進來,周渝大叫一聲,卻被卡在喉嚨,因為嘴巴已經被人捂住。

周澍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發出輕脆的一聲響,她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那黑影一腳將門踢上,手已經離開了周渝的嘴巴,但周渝卻仍是沒有叫。

周渝一眼不眨的盯著眼前的黑影,不知何時,淚已經流到了頰邊。

是他是他,她認得,既使在黑暗中,她也認得,他的手掌,他的身影,還有,他的唇。他的一切,化成灰她都認得……

那黑影將周渝的身子掰過,抵在牆上,唇便落了下來。

像是在尋求什麼似的,又猛又急,那撲鼻的酒氣,在這個時候迷亂人心,周渝輕哼一聲,原本被按在牆上的雙手已經勾住來人的脖子,黑暗中,兩人無聲無息的吻著,如同溺水之人,急急的吸吮著對方口中的氧氣,唇舌糾纏之間,全是**,不可自拔的**。

客廳的燈的開關就在周渝的旁邊,啪的一聲,開關被開啟,一室豁亮。

來人放開周澍的唇,卻沒有退開,額頭輕抵著周渝的額。

周渝的臉上全是淚痕,臉上的妝已經花的一踏糊塗,可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拉開一些距離,周渝抬起淚眼,看著來人。

“你幹嘛要來,你幹嘛要來啊,我都不去招你了,你幹嘛要來啊?”

一出聲便已是輕泣,她日思夜想的人啊。

來人看著周渝哭花的臉,用指腹擦了擦,發出一陣悶笑。

“還能認的出我是誰啊,哭的醜死了。”

來人正是唐二姑娘眼中的神,唐小舅。她可不可以認為,這神,終於想食人間煙火了。

周渝一陣哀怨,嬌嗔的道。

“醜就醜,誰讓你看了。”

“你不是說從此以後,要叫我舅舅嗎,乖,叫一聲舅來聽聽。”

或許是喝了酒,唐小舅穿著平日裡很少穿的白襯衫,因為剛剛周渝的熱情,襯衫的扣子已被蹭開了好幾粒,露出結實的胸膛。再加上唐小舅此時低沉的聲音,還有那句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