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和林平之發展感情的,——因為令狐沖看不到,所以我們也不知道。等到我們和令狐沖一起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切已經成了定局。這樣的單執行緒單鏡頭模式,從敘事手法的角度來說比較好駕馭,也相對容易保持故事的一致xìng和流暢度。

而金庸的《天龍八部》則可以看作是一種“多執行緒單鏡頭模式”。從第一章“青山磊落險峰行”到第十四章“劇飲千杯男兒事”,帶動故事劇情發展的是段譽。從段譽遇見了喬峰,“杏子林中,商略平生義”一章開始鏡頭中心的人物變成了喬峰。等到珍瓏棋局的時候,中心人物又變成了虛竹。我們不考慮倪匡代筆的因素,單就小說的三個人物分配鏡頭的方式來看,是一種流水作業。如果我們把同一段時間中喬峰、段譽、虛竹三個人的行動分別用A、B、C來表示的話,那麼當三個人不在一起的時候,在鏡頭中出現的只有一個人,而另兩個人的行動是未知的。也就是說,鏡頭中出現的是A,而此時B和C到底進行得怎樣,並不會表示出來。只有當三個人相遇的時候,才會以補敘的方式概述交待。這種敘事方式,在古龍的《絕代雙嬌》裡也有所體現。

孫曉的《英雄志》採取的則是“多執行緒多鏡頭平行交錯模式”。書**有四大主角,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dú lì意識和相對完整的劇情。當四個主人公有著各自行動的時候,鏡頭也不停的在他們中間進行著平行的切換,而當四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鏡頭也由平行變成了集中。這樣子的好處是可以極大的擴充套件視角,豐富內容,但負面影響也很明顯:很難保持作品的一致xìng和流暢度。比如說,第一卷《西涼風暴》,講述西涼捕快伍定遠因為追查一件滅門血案,惹上了崑崙派。他為此案千里逃亡,從西涼逃到了běi jīng城,卻終於落入崑崙派的手中,眼看自己死期將至,伍定遠也死心認命,只是想在臨死前再吃一碗熱面。追捕者也網開一面,帶著他到了一個小麵攤前面。伍定遠感懷自己時乖命蹇,忍不住落淚。到這裡第一卷結束了。等到讀者開啟第二卷《亂世文章》的時候,傻眼了:出場的人物居然是一個叫做盧雲的窮書生。整個第二卷,我們只看到這個倔犟的書生含冤入獄,又莫名奇妙的在一次劫獄中逃了出來,之後他因為對出了一個對子,幸運地成了一代大儒顧嗣源的書童,又得遇奇人,學了一身武功,更與顧家大小姐顧倩兮兩情相悅……不對啊,那個伍定遠呢?崑崙山呢?怎麼全都不見了?一直看到第二卷的最後,盧雲因為逃犯的身份被人揭發,不得不離開顧家,賣面為生。他挑上一個面擔,一路向北而去。我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個主人公的交集是在這個地方!

黃易的大唐雙龍傳已經有“多執行緒多鏡頭平行交錯”的意思,不過因為主角只有兩個,這種特點表現得還不是很明顯。到了《邊荒傳說》,可謂“多執行緒多鏡頭”的集大成者,書中的燕飛、劉裕、甚至每個配角都可以成為一個章節的主角。

鬼雨在寫《道緣儒仙》的時候,採用的是單執行緒單鏡頭模式,閱讀起來很順暢,不過卻因為敘事簡單而帶有流水賬的韻味。

作者想要提高自己,必須嘗試不同風格的寫作方式。因而鬼雨在寫第二部書《鬼雨仙蹤》的時候,準備採用“多執行緒多鏡頭平行交錯模式”。

鬼雨知道,這種寫法對於作者和讀者來說都是一種考驗。

對於作者來說,多執行緒多鏡頭極難駕馭,在頭緒繁多、線索複雜的大局面下,如何保證故事的jīng彩、明白,是一大難題。對於讀者來說,閱讀內容的跨越也考驗著大家的耐心和理解能力。

現如今,網路小說越來越浮躁,這種寫法更是出力不討好的事。

不過,鬼雨還是想試試看,準備拿出十年磨一劍的功夫寫完這本書,拋開點選、推薦、金錢等諸多因素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