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羈絆在這裡,時間就沒有了。

而丟下馬匹離開也不行,從申州到汴梁還遠了去,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供自己尋找合適的馬匹,而要靠雙腿走這一千多里地,還真夠嗆。

沒等江烽三人發動,那女子已經率先發動了。

斗篷和帷帽早已不在,只見那道碧藍色的身影一閃而逝,青獾背後的男子甚至沒有來得及發聲,而江烽三人甚至也只來得及看見一道暗影閃過,那名黑衣男子便已經捂著喉嚨倒了下去,汩汩的赤血從手指縫間溢位,只看到那足部在泥地中蹬出一條深陷的泥槽。

江烽三人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碧藍色身影沒有半絲停頓,只是在灌木間枝裡輕輕一點,一式漂亮的長虹臥波,斜飛而出。

那名從林邊趕過來的黑衣斥候已經意識到了危機降臨,長劍剛來得及斜據擺出防禦架勢,那道暗影便依然劃過了他的腰腹下,鮮血混合著內臟湧出,男子悶哼一聲,委頓倒地。

整個過程不過三息時間,便已經完成。

當江烽再度看到碧藍色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時,對方腰際的那柄古劍似乎連動都未曾動過,仍然插在原位。

大驚失色的楚齊已經舉起了狹鋒斬馬刀站在了江烽身旁,擺出了即將發動攻擊的態勢,而陳實則早已經半跪在地檢視了兩個黑衣人的狀況。

那頭可憐的青獾也早就被女子足尖的凌空一點而斃命,絲毫見不出所謂的性情兇猛動作敏捷。

連殺兩人一獸,短短几息間,一氣呵成,甚至沒給江烽三人任何反應的時間,也沒有給對方兩人一獸任何機會,也難怪楚齊驚駭無比,擺出瞭如臨大敵的架勢。

江烽也還是一次見到這等如鬼魅般靈動犀利的殺人手段,他甚至也評估了一下如果對方對自己發起攻擊,自己能不能躲過一招。

答案是如果自己有防範的情況下,恐怕能夠堅持三招,如果無防範的情況下對方暴起,只怕是連一式都躲不過。

這種武技和袁無畏、杜立那等堂堂正正的正面搏殺有些不一樣,更適合於單人對決,尤其適合在複雜的環境下,準確的說這個女人的身法劍技幾乎就是天生為刺殺而生。

陳實在察看完兩名黑衣人之後,也迅速回到江烽身畔,“虞侯,這二人應是南陽斥候,均已斃命。”

江烽雖然感覺女子對自己並無敵意,但是也不敢掉以輕心,看了對方一眼,還未說話,那女子卻已經泰然自若的道:“無需大驚小怪,這二人是追蹤我而來,我不願露行跡,所以才引他們來山間。”

這還不露行跡?像這種雙人出動的斥候顯然是有目標而來,而且每到一定距離便會留下印記標識,豈是你這等手段就能滅絕痕跡的?未免也把這斥候偵察一道想得太簡單了。

想到這兩名南陽斥候死在這裡,江烽就覺得心煩意亂。

他無意和南陽結怨,甚至本來還有點兒想要去南陽一行看看是否能尋求一些機會的,但現在卻被毀了。

現在還得要趕緊趕路離開這個是非地,真要被南陽方面的高手趕來擋住,就就算能脫身,只怕日後也是麻煩多多。

這女郎雖然情商不高,但是智商卻不低,看出了江烽內心的怔忡,徑自道:“你等無須擔心,他們的目標是我,也知道我的身份,不會遷怒於你等。”

江烽苦笑:“蕖娘,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可若是被他們覺察到我們和你一道,你覺得南陽方面會這麼通情達理的聽我們解釋?更何況我們本來有事,時間很緊,不可能和他們糾纏。”

似乎是也意識到了自己給江烽一行人帶來的麻煩,女孩有些懊惱不安,咬著嘴唇道:“那你覺得該如何?我看你你這兩個下屬叫你虞侯,你是哪個軍的虞侯?”

江烽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