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好,等裴敘一死,裴敘所有的東西就都是他的。

裴敘差點被氣暈了,也不想再繼續談下去了,直接就回來了。

小風一聽這話,也是氣的半死,澹臺冠玉也是面色陰沉,倒是曲伯雅和馮峪還冷靜些,馮峪道:“那人八成是裴方靖找來噁心裴先生的,看來裴家是存心不想好過,既然如此,咱們也不必客氣,拿著裴先生的玉佩到族中一告,開祠堂,動家法,這不都是你們這些人家慣用的規矩麼?”

曲伯雅道:“裴方靖年紀大,輩份高,想找比他地位還要高的人,只怕也難,請祖宗家法也是一個法子,可萬一裴方靖不吃這一套,我們照舊沒法子。”

顧汀汀來看望竇良箴,一見裴敘幾個面色凝重的商議問題,一問竇良箴才知道是為了過繼的事,回去後一多嘴就學給了顧夫人聽:“這本來是一件極小的事,別說裴先生是裴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就是一個出了好幾服的旁支,想要過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裴家也太小心眼了。”

顧詮在旁邊坐著聽了一耳朵,笑道:“正是因為裴先生是裴家的繼承人,這過繼的事裴家才這麼斤斤計較呢,如今裴先生是說了不要裴家的家業,可他若是過繼了子嗣,他的子嗣就有繼承裴家的權力,到時候萬一裴先生去了,他過繼的孩子跑回來要求繼承裴家,該怎麼辦?”

顧汀汀不屑道:“裴先生在澹臺家可是人人尊敬,他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家底,可比裴家的家產要多多了,誰稀罕去搶裴家的家產啊?”

顧夫人嗔道:“快別多嘴了,這可是人家的事,你一個小輩,哪裡有你插嘴的地方。”

又對顧詮道:“我記得你和裴二爺關係不錯,不如幫著在中間說說,讓裴先生立個字據什麼的安安裴家的心,若是這事成了,兩邊都得記你的人情。”

顧詮看著坐在顧夫人身邊嬌媚如花的顧汀汀,心中一動,倒是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笑道:“六娘很喜歡澹臺家麼?”顧汀汀笑著點頭,道:“大家都很和氣,也很好相處。”

顧詮點點頭,道:“不如這樣,依我和顧二爺的交情,這事也不難辦,但是我可有一個要求,要想過繼,必須要澹臺九郎娶咱們六娘才成。”

顧夫人和顧汀汀都是一臉驚訝,尤其是顧汀汀,立刻跳起來直襬手:“這不行,雖說我喜歡澹臺冠玉,可這不是趁人之危麼?我做不到!”

顧夫人也道:“是啊,即便澹臺家答應了,汀汀嫁過去,這日子也好過不了。”

顧詮道:“你們先彆著急啊,我又不是把女兒拿去明碼標價,咱們六娘也是顧家金尊玉貴的千金,配澹臺九郎雖說高攀了,可也算門當戶對,我先去提親,若是澹臺九郎不同意,我再拿過繼的事敲敲邊鼓,他說不定為了裴先生著想,就答應了。”

說著又對顧汀汀道:“你難道不想嫁給澹臺九郎?以後咱們家和澹臺家成了親家,對裴家和裴先生的關係也有利啊,這是對雙方都有益的事。”

顧汀汀還是覺得這樣做太不講道義,可一想起澹臺冠玉的姿容絕代,就猶豫了,顧夫人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一時間竟然沉默了。

不等顧詮去找澹臺冠玉提親,顧汀汀就偷偷溜了過來把這事告訴了竇良箴——她不敢告訴小風。

她苦著臉道:“我是真的沒有想過利用這個做要挾,都是我父親的主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先來告訴你,我……”她也說不下去了,只是垂頭喪氣的。

竇良箴拉著她的手溫聲安慰:“你既然能瞞著你父親把這事來告訴我,我便知道你並不那樣的人,你放心,誰也不會因為這個就責怪你的,其實小風看著你一直堅持不懈的追求表哥,還說如果你真的能把表哥給籠絡住了,她也不會介意叫你一聲嫂子,你活潑開朗,大家都很喜歡,就拿表哥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