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跟你走,幹嘛瞪人啊?”

勝平拖著她來到馬廄,卻發現她已經氣喘吁吁。

他睇著她,“你怎麼喘成這樣?”

“你……你家大啊!”她白了他一眼。

什麼嘛,也不想想他手長腳長腳步大,他走一大步,她得快跑兩、三步才跟得上。

“我家大也不是我的錯。”他揚起下巴,睨著她。

“我走得不快難道就是我的錯?”她沒好氣地頂他一句。

“你是第二個跟我頂嘴的人。”

“是嗎?”她咧嘴笑笑,一臉你奈我何的表情,“第一個怎麼了?”

“被我埋了。”他面無表情地說。

朱實一震,木然地望著他。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說他真的……

天啊,她還是別有事沒事就跟他頂嘴。看他脾氣古怪,要是哪天發起瘋來把她幹掉,她就是屍體爛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看她一臉驚慌,知道她怕了。他得意地在心裡偷笑。

上一個跟他“頂嘴”的人,是善勝的老爸——金子老爹。大概因為他年紀已經足夠當他的曾祖父,所以總是十分直接地,指責管教他這個第二十代的主公。

不過金子老爹已經在前幾年,以一百零三歲高齡過世,並被他厚葬了。

“進來。”他拉著她走進馬廄,“自己挑一匹馬。”

因為怕被埋了,朱實有點畏怯。抬起眼,她發觀他的馬廄里約莫有十匹馬,而且每匹都一副頭好壯壯的模樣。

“原來是真的……”她忍不住驚呼。

“什麼?”他疑惑地望著她。

“我爸說他要自殺時,有人騎著馬去阻止他,我們以為他是吹牛的,原來都是真的。”

他撫摸著一匹黑馬,“騎著馬巡視森林比什麼都方便。”說罷,他開啟門,將黑馬牽了出來。

“我看你騎‘純白’好了,它的脾氣還不錯……”說著,他開啟旁邊的門,牽出一匹漂亮的白馬。

脾氣不錯?朱實存疑地看著那匹眼神高傲的白馬,頗不以為然。

“對了,”他一邊幫馬套上馬鞍及韁繩,一邊問:“你會騎馬嗎?”

當然……不會。她這輩子了不起只騎過腳踏車。馬她只在動物園看過,而且是小學旅行的時候。

不過她不想在他面前顯得笨拙、沒見過世面,於是她撒了個大謊。

“當然會騎。”她一臉自信,“騎馬跟騎車一樣,有什麼難?”

他挑挑眉,斜睇著她。“那就好。”

套好馬鞍跟韁繩,勝平拉著馬走出馬廄,並將純白的繩子交到朱實手裡。

“我帶你去透透氣吧。”他說。

“騎馬不是要穿騎馬裝?”

“只是散步,隨便就可以了。”說著,他輕鬆地跨上馬背。

看他一蹬就坐上了馬背,她當然不能當“遜腳”。

幸好純白是匹母馬,體型比公馬小了一點,雖然她是菜鳥,但有樣學樣,倒也坐了上去。

他睇了她一記,露出了“不賴”的表情。

“純黑,走吧。”他說。

他胯下的黑馬像是聽得懂人話似的往前走去,步伐穩健而悠閒。大概是因為有他在,她騎著的純白也非常溫馴地尾隨著。

就這樣,他們騎著純黑及純白走進了森林——

被古木及巨木圍繞著,朱實感受到不曾有過的沉澱及寧靜。

“你之前都在做什麼?”突然,他轉頭問她。

“之前?”

“就是來這裡之前。”

“噢,”她恍然,“在家幫忙啊,我爸爸開了很多家飯堂。”

他皺皺眉頭,“除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