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聲說道:“洞裡有人麼,請出來答話。”

洞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葛天香忍不住也叫道:“嵐風,我來了,我是天香,你在裡頭麼?”

洞裡依然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葛天香詫聲說道:“三少,洞裡不會沒人吧?”

卓慕秋道:“姑娘,咱們是跟著腳印找到這兒來的,照地上這些腳印看,至少那怪人該在洞裡!”

葛天香道:“那……對了,三少,會不會這個洞另有出入口,他們從那一邊跑了?”

卓慕秋呆了一呆道:“這個洞另有出入口倒是有可能,只是以我看西門厲並不在這兒!”

葛天香道:“何以見得?”

卓慕秋道:“西門厲聽得出我的話聲,他要是在這兒的話,他一定會出來,絕不會從另一處出人口跑掉。”

葛天香道:“也許他怕您!”

卓慕秋微一搖頭道:“他不怕我,他從沒有怕過我,倒是我曾經怕過他……”

頓了頓道:“姑娘請緊跟在我身後,咱們進洞看個究竟去。”

他邁步向洞口行去。

葛天香緊跟在他身後,不敢遠離一點。

兩個人進了洞,卓慕秋雙臂凝足了真力以防不測。

洞很乾燥,也很乾淨,筆直地進去丈餘後忽然左彎,拐過這個彎,卓慕秋一眼便看見兩三丈處果然另有一個出入口,洞口比適才進來處略微小了一點,只有半人高,兩頭都透光,難怪洞裡不暗。

靠左邊洞壁另有一個圓形的洞口,走過去一看,這個洞有底,方圓不過丈餘,洞裡有一片乾草,像是有人在上頭睡過,地上丟著不少鳥獸的皮毛跟骨頭,還有一片片的泥跡,洞壁上畫滿了畫,卓慕秋一時沒顧得細看,道:“姑娘,那怪人是住在這個洞裡不會錯了,照這個洞裡的情形看,這兒只住著一個人,姑娘看,那乾草只有一片,地上的腳印也只有那怪人的……”

葛天香道:“西門厲呢?”

卓慕秋搖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

葛天香道:“那怪人既然跟西門厲有關係,他怎麼會一個人住在這兒?”

卓慕秋進洞拾起一根獸骨跟一塊鳥獸的皮肉,看了看之後道:“看情形這些鳥獸是讓人生吃了,西門厲固然兇狠,可是他不該是生吃鳥獸的人,從這一點也可以證明這個洞裡只住著那怪人一個人。”

葛天香:“三少,那怪人那兒去了?”

卓慕秋道:“或許他發現咱們在跟蹤他,他進洞之後停都沒停就跑了,再不然就是我剛才在洞外發話把他嚇跑了!”

葛天香忽然指著洞壁道:“三少,您看這些畫,會是那怪人畫的麼?”

卓慕秋抬眼一看,這才發現那些畫很怪,是用石塊畫的,跟小孩兒淘氣亂畫的一般。

畫的固然不好,可是卻能清清楚楚地看出畫的全是女人,沒有一個鬚眉男子。

更怪的是那每一個女人不是心口上插著一把刀,便是脖子扼著一雙手,等於是一付殺人畫,行兇圖。

葛天香訝然說道:“三少,這是誰畫的?”

卓慕秋道:“這洞裡只住著那怪人一個,除了他應該沒有別人。”

葛天香道;“不會吧,三少,他怎麼會畫畫?”

卓慕秋道:“他會武,又怎麼不會畫畫。”

葛天香呆了一呆道:“那……他畫的這是什麼,怎麼都是女人,而且每一個女人不是被人殺死就是被人扼死?”

卓慕秋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葛天香道:“西門厲究竟上那兒去了,他要根本不在這兒,他會在那兒……”

卓慕秋道:“我現在有點懷疑我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