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開始了。”

鎮南方說道:“我的情況你們大抵都知道了,我是金陵十二中的高中生,來自農村。從小母親就去世了,和父親相依為命,我父親是個地道的農民,靠種地為生,不過父親好象從小就對周易感興趣,慢慢也有些心得,四鄉八里的有個紅白喜事的就會請他幫著挑選黃道吉日,有時候也給人看看風水,所以生活雖然不富餘,卻也算是殷實。”

舒逸原本眯著的眼睛睜開了:“等待,上一次你怎麼不說你父親會看風水?”鎮南方苦笑道:“因為我覺得這一點和案件應該有一定的關係,所以我為了不讓你們疑心,故意隱瞞了。”舒逸望著這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心裡竟然有一些憐惜,這個男孩的智商很高,如果能夠加以磨礪前途不可限量。

舒逸微笑著說道:“你怎麼能肯定這件事情會和你父親懂得風水有關係?”鎮南方說道:“舒處長,你能讓我慢慢說嗎?”舒逸點了點頭:“對不起,你繼續。”鎮南方說道:“我之所以為別人頂罪就是為了救我的父親。”舒逸嘴唇動了動,正想說什麼,沈放就站了起來:“胡說,據我們調查,你父親早在半個月前進城看你的時候出車禍死了。”

鎮南方說道:“他沒有死,他是被人給綁架了。”沈放說道:“胡扯,我們多方查證,死者確實是你父親。”鎮南方說道:“你們是怎麼查的?就是問問這個,問問那個嗎?你們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嗎?”

沈放啞口無言,他們確實只是找到人證和一具燒焦的屍體,由於當時認為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只是對事故進行了簡單的排查,確定了死者身份後,便也沒有再進一步地核實。

舒逸拉了拉沈放的衣袖,沈放坐了下來。

舒逸說道:“那你又怎麼能夠肯定你父親還活著?”鎮南方說道:“就在聽到父親死訊的當天就為他卜了一卦,是個天水訟。食舊德,貞厲,終吉。這說明父親雖然遇到了兇險,可他卻可以逢凶化吉,所以我不相信父親已經死了。”

舒逸聽到這裡吃了一驚:“你竟然會六爻占卜?”鎮南方不屑地說道:“很難嗎?”舒逸苦笑道:“至少以你的年齡來說,真的很難得。”沈放說道:“你這也不是證據啊?沒想到你小小的年紀,也學會了迷信這一套。”舒逸忙制止住了沈放:“沈警官,六爻占卜嚴格地說不算是迷信,是易學的一部分。”

舒逸突然望向鎮南方:“你應該也熟知易理,但為什麼會信奉上帝呢?”鎮南方象看怪物一般地看著舒逸:“誰規定知易理的人不能夠信上帝了?”舒逸被問住了,他輕輕地說道:“確實沒有這個規定,你繼續!”

韓榮望向鎮南方的眼神也迷惘起來。鎮南方說道:“直到一週前我的卦象得到了證實,我記得那天是星期三,下午放學的時候我便回了出租屋,當我開啟門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坐在我的床上,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臉上戴著一個面具,手裡握著一把槍。當時我嚇了一跳,但馬上我便反應過來了,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一定和父親的失蹤有關。”

鎮南方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我當時很害怕,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會傷害我,他來找我一定是想讓我做些什麼,於是我讓自己平靜了下來,走到了他的面前。”

舒逸已經倒了一杯水,遞到了他的手裡,他接過來說了聲謝謝,然後喝了一大口:“從他的嘴裡我知道我的父親還沒有死,正在為他們辦一件大事情,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那人對我說,只要我答應他們一件事情,等我父親幫他們做完了事便把他送回來,還會給他一大筆錢,讓我們以後能夠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韓榮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他靜靜地看著鎮南方,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舒逸幾次眼神瞟過他的臉,他彷彿就象是雕像一般。

舒逸說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