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有些寒酸了。

佈置完架設黃河浮橋的事情,周大少團長親自選了一些自己的新鮮玩意兒(不是新式裝備,這些落到250旅手上,是禍不是福)像各類肉、水果罐頭,仿照瑞士軍刀造的多用途刀具等等,倒也把羅旅長等250旅一行人高興得,忙不迭收下,走了。

處理完過河這個棘手的問題後。在大卡車上的北上縱隊指揮部,十餘個團營級幹部又討論了最新的敵我態勢。果如周大少團長的判斷,華北日軍乘晉綏軍第61軍棄守天鎮、陽高,於9月13日便越過了聚樂堡(而這地方正是閻老西大同會戰計劃中的預伏主戰場)攻陷了晉北重鎮大同。當時中央軍的劉茂恩的第15軍尚未趕到大同佈防。大同城內兵力薄弱,防守空虛,哪能擋得住數萬精銳的日軍機械化部隊的衝擊。

與此同時,板垣徵四郎的第五師團果然從察哈爾省南邊的蔚縣、洗馬店地區直撲在此駐防的73師。一個晉綏軍的幾千人的步兵師哪是第五機械化師團的對手,沒用多少時間,73師就被板垣徵四郎的第五師團主力擊潰。現在局勢明朗了:下一步,第五師團的兵鋒直指廣靈、靈丘、平型關。如果平型關一旦失陷的話,日軍越過平型關,將抄到雁門關後路,那晉北雁門關一線的尚未從大同會戰計劃中調整過來的晉綏軍主力將受到南北兩面的夾擊,處於極端被動的局面。

而在廣靈、靈丘、平型關這一路上,晉綏軍竟然只有潰退下來的73師部隊。面對板垣徵四郎的第五師團。馬上加強平型關一線的防禦已是燃眉之急。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在這高山峽谷地帶,閻老西及時調整部署,爭取到一個主動權還是可以的。

周大少團長指點著地圖,給眾人分析閻老西可能採取的調整部署:這個在平型關西面山下的大瑩的晉綏軍第六集團軍的高桂茲第17軍和孫楚的33軍的獨立第三旅章拯宇部,獨立第八旅孟憲吉部,可能已經奉命進入平型關一線的既設陣地,接應潰退的73師,阻擊西進之日軍。

唐東團長認為:華北日軍主力仍在大同一線。平型關這一路山高峽谷,交通不便,是一條險路。正如總指揮所說是板垣徵四郎這個老鬼子出的一支奇兵。出其不意拿下平型關,威脅雁門關後路,做到了固然最好。如果我軍及時調整平型關防禦部署,那這股日軍最多騷擾一下我軍側翼,影響我軍下一步行動的安排。如果應對失誤,則還有麻煩。

周大少周團長讚許地看了一眼唐東團長,判斷分析的不錯。後來的事實證明,狡詐多端的板垣徵四郎老鬼子正是虛虛實實的,你閻老西儘管在兩關(雁門關,平型關)擺下重兵,部署啥子口袋陣。老鬼子板垣徵四郎卻最終虛晃了一槍暗度陳倉,從中央軍劉恩茂的15軍與晉綏軍的結合部---防禦空虛的雁門山與恆山的兩山交合處的茹越口,急行軍一晝夜,偷襲佔領了茹越口,並順利佔領繁峙縣城,形成了對雁門關主陣地的側後方的威脅。這是後話,現在不提。

“喲,閻老西把失守天鎮、陽高的第61軍軍長李服膺這個自己最寵信的大將,手下十三太保的大哥給軍法了啊!”湯立勇看著手上的情況簡報驚奇地說道。

“替罪羔羊罷了!”周大少團長不置與否,“李服膺是保定軍校畢業的。對了,跟李政委還是校友哈。大你好多屆,是師哥嘛。這個人還是有些本事的。當初也是閻老西一手從排長提拔起來的,與閻老西的關係可不一般。這次他的61軍首當其衝,卻在天鎮、陽高被日軍一觸即潰,亂不成軍,敗下陣來。全國輿論大譁,強烈要求整飭軍紀,剎住潰敗的局勢。這號稱堅固陣地的天鎮、陽高几日內即告失守,難道他閻老西作為第二戰區的司令長官就他媽的莫求責任?最少也是識人不明啥。偏偏老滑頭不敢擔當,面對群情洶湧的責難,卻找了這麼一個替罪羔羊---好一個整飭軍紀,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