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的跟在她後面也走了進去。

司馬相如和蘇如才進到店裡,已有夥計迎了過來,有禮貌的說:“司馬大人和蘇姑娘怎麼親自來了,快請坐。”

蘇如看著櫃檯後的布匹說:“要入秋了,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布匹,準備做兩件秋衣。”

夥計正滿臉帶笑的準備介紹店裡的東西,卻被一個清亮的聲音打斷了。

“好巧,這不是司馬大人嗎?”

司馬相如見年湘和衛青走了進來,有些錯愕,彼此看對方的眼神裡帶著點內容。年湘看著司馬相如心裡很生氣,氣他成天和風塵女子一起,完全不為卓文君想想。司馬相如看衛青是笑,笑著想這小子平時看著老實,如今也是會討女人歡心了。

個人揣著不同的心思打了招呼,年湘晃悠悠的說:“司馬大人不為陛下分憂,怎麼有這閒功夫出來逛逛呢?”

司馬相如問:“眼下一切尚好,並未曾聽說有什麼要事呀?”

年湘故作吃驚的樣子問:“難道司馬大人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年湘頗有深意的看看司馬相如,又看看靜坐一旁的蘇如,方說:“陛下聽聞成都有才女,特派人去請賢,望她能榮登仕途,為朝廷效命,司馬大人知道那人是誰嗎?”

司馬相如吃了一驚:“成都?正是我的家鄉。”

蘇如聽得這麼說,臉色已經有些蒼白。倒是個玲瓏心思的人,八成已經猜出來年湘請的就是卓文君。但司馬卻還傻傻的問:“為何我不曾聽聞家鄉有這樣的女子?是誰?”

“不是他人,正是尊夫人。”

一言出,滿堂靜。

司馬相如的眉毛走擰到了一起,拳頭握了又握,有些氣的說:“胡來,婦道人家如何能從仕,正正經經在家裡待著就好!”

年湘眉毛一翹,司馬相如才意會到自己說錯話,要說也不該當著她的面說。

不待年湘說什麼,衛青已經說到:“早先在朝堂上,陛下可是問過司馬大人的意見的,大人不是說如果能多找些人才為陛下分憂,男女也無妨嗎?”

司馬相如想說,他不知道劉徹是要去找卓文君,但是如今卻什麼也說不出,只好臉色不自然的要告辭。

他們走後,年湘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做的好無聊,不過她就是替卓文君不值,滿腔真情,竟然浪費在司馬相如身上了。

正當她憤憤然的想著,衛青在一旁勸到:“聽說司馬大人和他夫人感情是極好的,雖說他現在和蘇姑娘比較相投,但是也無礙,等接了司馬伕人到長安,她們都是知書達理的人,應該能融合相處的,也不是不行,你何必生氣呢?”

“你的意思是說讓他娶了蘇如?怎麼可能!”

衛青愣在了那裡,顯然不知道為什麼不可能,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吧?

年湘懶得跟他解釋,但是她卻知道卓文君是忍不下的,歷史上都有野史說,卓文君因為不許司馬相如納妾,司馬相如險些就要休了她了。

“哎,你們難道就不知道,糟糠之妻不可棄嗎?能夠共患難,不能共富貴,算什麼真情?”

越想越氣,劉徹是這樣,司馬相如也一樣,難道世界上的男人都這樣嗎?年湘甩甩頭,在街上往菜鋪走去,沒注意到跟在身後的衛青,若有所思的想出了神。

司馬相如和蘇如分別之後,回到府中立刻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往成都,卻不知這一封信,換了多少美人淚。

宣室殿中,劉徹索然無趣的玩弄著手中的筆墨,心中不知怎麼的,有些悶悶的。

“韓嫣!”

“在。”

滿身鎧甲的韓嫣跑了進來,如今羽林軍調進兩宮,他也跟著調到了劉徹跟前做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