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名字、她是中國人嗎?深諳中文的禿頭教授一時“情難自禁”,改用他自豪不已的京片子喊道:“東方‘X4’月!”‘

堂下鬨笑一陣,直呼:“又來了!”

什麼又來了?禿頭教授習慣性的搔搔一無長物的腦門子,不解地望著學生們因人笑而顯露的門牙

“小月,告訴他。”

“是啊,小月,”每日一宇‘的時間到了。“

頓時,四下起鬨著。

此時,一位女孩盈然起身,周遭頓時鴉雀無聲。

哇!好一個東方美人 禿頭教授彷彿在路上踹到恐龍蛋似地兩眼發光。

他不知該如何措詞形容這樣一個大美人,她的確美得不可思議,那是連神話故事裡的天后赫拉都會喝醋喝到脹死的絕色容顏。

“對不起,教授。” 美人朱唇輕啟,“我不叫東方‘X4’月,而是東方‘XS’月。‘玩’是個破音字。”

“是,是,東方‘XS’月……” 連聲音也美得清清甜甜的,啊,真不愧是個美人,要是我再年輕個三十歲……

“教授!”

“啥?” 禿頭教授猛一回神,原來是個剪了頭俏麗短髮的女孩站在講桌邊喚他。

“喏,要嗎?” 她遞來一整盒面紙。

“OH,THANK YOU!” 真是太感動了,這學生太可愛了,她怎麼知道我就要流下那惋惜的淚水?禿頭教授抽了一張面紙,感動地莫明其妙。

“同學。你太體貼了,叫什麼名字?教授給你加分。” 他摘下眼鏡,拭起眼角的……呃,“眼油”——老人眼睛裡常有的那種分泌物。

“教授,您擦錯地方了啦!” 女孩眨著一雙“天真有‘邪”的眼睛,“好心”地提醒地,“是這裡!”她又比比嘴角、下巴,“應該是一種俗稱口水,學名唾液的東西。”

“哇哈哈……”她的話頓時引來一陣鬨堂好笑,聲音大到連隔壁別系的學生、教授都不得不來“關愛”、“垂問”一番。

“你……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扣你的分數——”‘

午後三點,雪停了。隱在一層薄雲後的陽光,散發著暖人的熱力,地上的少許積雪因而融進泥土裡,使地表看起來格外泥濘。

東方玩月正在四季大道的“春天小徑”上散步。兩旁的櫻花樹雖然離花季尚遠,但經過一季寒冬雪水的滋潤後,枝亞間盡是掩不住的蓬勃朝氣,零散地冒出青翟欲滴的嫩芽,在微風中涵養天地精華,以便到時候為“櫻花祭”做最完美的演出。

風指過髮絲的聲音,枝條錯動的聲音——似乎又加進了一種不尋常的腳步聲裡。

她不打算回頭,光聽那刻意放得輕如貓兒似的腳步,也知來者是何人了_

就讓他自個兒跟上來吧。

“啪”很細、很小的響聲,別人聽不見,但她能!

她“聽”得出他正躍上一棵樹幹,準備阻了她的去路。

果然不出所料,一晃眼,他就立在離她前方一公尺的地方了。

北之原朗!除了她,還會有哪一個無除人士會天天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她眼前?

她的臉上表面看似平常無波,但在心生卻翻了個超級大白眼。

他已是第一千六百三十二次以此種他自以為神乎其技的方式,來滿足他英雄主義的心理。

他以為她喜歡看他這樣?他真不瞭解她,她根本和他是完全絕緣的,這個事實連P?I?G幼稚園部的小朋友都可以清楚地編成歌來唱:“東方美人心如冰,不愛難纏北之原朗!”

北之原朗是忍者的後裔,可是他引以為傲的功夫對於東方玩月而言,實在上不了檯面,因為她母親在家都是以那種方式打蟑螂、扁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