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爾的臉上依舊是優雅不便的微笑。

“是地鼠。那個人在下面。”克蕾雅皺眉思考著,要管麼?要管剛才出現在水晶球裡那雙眼睛的主人麼?

“一般城主府下面都有地牢什麼的。”卡米爾淡淡說道,然後看到克蕾雅的眼光移向他後,立刻搖頭道,“別想我去幫你打探,那裡又髒又潮溼。而且你現在沒空管這個吧?”

“萬一與海獸襲擊有關係呢?”克蕾雅看著卡米爾淡淡的說道。

“沒那麼巧吧?”卡米爾轉頭敷衍著。

“走吧,陪我去看看,殺手之王,只有你那飄渺的身手才能擔當這樣的重則。”克蕾雅輕飄飄的丟下這句話轉身走在了前面。卡米爾立刻跟了上來,笑得唯美,“哦,團長,請您繼續讚美我吧。走吧,我們去探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的身姿無人能比,你明銳的感知讓我歎服,你優雅的儀態讓我折服……”克蕾雅面無表情的輕柔的說著這些話,徑直往前走去。卡米爾一臉陶醉的微笑緊緊跟在後面。

兩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克蕾雅感嘆著,卡米爾這樣整天笑得燦爛的人其實根本就是最適合活在黑暗中的人。黑暗才是卡米爾的世界,才是他主宰的區域。卡米爾猶如鬼魅一般,明明是第一次來到這些地方,卻是那樣的輕車熟路一般帶著克蕾雅悄無聲息的一路潛入了城主府的地牢。暗門,機關,一切的一切彷彿設計這些的人早就告知了卡米爾一般。卡米爾從容不迫的毫無阻攔的前行著。

陰暗潮溼的地牢散發著陣陣黴味,早就沒有了任何人影。那之前在水晶球裡看到的那個人影,是沒來得及被轉移走的囚犯麼?城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海獸攻破而淹沒,按理遣散了所有人員也會轉移走所有的要犯。那個被遺棄在這裡的人,難道罪大惡極,死活都已不重要?

地牢的門要門敞開,要麼半敞開,都能看到裡面雜亂卻沒有人。幽深的走廊通向最後一件地牢,卡米爾站住了,轉頭對克蕾雅微微點頭,示意裡面有人。克蕾雅自然也感覺到了裡面有微弱的氣息。

卡米爾拔出匕首,用匕首尖推開那髒兮兮的地牢門。印入兩人眼簾的景象讓兩人愣住了。

卡米爾嘖嘖的搖頭,卻絲毫沒有上前動手解開的意思。

克蕾雅上前,一把拉掉了妖孽少年口中的布,沉聲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而少年的第一句話,準確來說第一個詞讓克蕾雅愣住了。

“召喚師,餓,算計,城主的妹妹,男寵,不,被關……”少年一個詞一個詞的虛弱的說道。

克蕾雅驀然看到妖孽少年,沒那麼巧吧,居然是召喚師?這麼說解決那些發狂的海獸有希望了?克蕾雅再次確認:“你是召喚師?”不過這斷斷續續的詞語表達個什麼意思啊?

“他是召喚師,但是因為外貌漂亮,被城主的妹妹看上,剛巧肚子餓了,就被下藥算計抓來了。威脅他當男寵,他不從,所以被關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地牢。”卡米爾眯著眼睛順暢的將少年的詞語組成了句子。

克蕾雅眨巴著眼睛,看了看一臉微笑的卡米爾再看了看眼底露出欣喜的少年,明白過來卡米爾完全理解對了少年的意思。

“老師,我第一次發現你真的是個博學多才的學者。”克蕾雅鄭重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接著轉頭看著少年繼續道,“你能與海獸溝通是不是?城外海里的海獸對海港發起攻擊,你能與他們溝通,是不是?”

“他們,救我,毀掉這裡。”少年卻哼哼的說出了這樣幾個詞語來。

“那些海獸是想來救你,毀掉這個城市。”卡米爾高雅的輕輕一理自己額前的秀髮,下意識的將少年的片語成句子。等說完卡米爾這才回過神來自己說了什麼。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