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場後姍姍來遲,並讓所有人都發現自己身上留著段任衡恩寵的印記以外,還有什麼比這些吻痕更容易堵住別人的嘴?並且更足以證明歐霏安不是住在冷宮裡的怨婦?

“我看到你們送她的皮夾了,很漂亮,是下午買的嗎?在哪兒買的?”把話題挪到安全範圍準沒錯,免得她們繼續在她跟段任衡的身上閒扯。

“別提那個了,今晚可是我幫你跟老哥爭取來的機會喔!”雪蘋似乎不肯放過她,不顧霏安的問題逗自繼續說著,“我哥忽略你夠久了,是該偶爾把時間花在你身上,再說你長得又不比別的女人差,有時候也要端點段大大的架式出來嘛!”

“是啊!霏安,你今晚最好注意一下來的人,我跟Sherry都是為你好。”Cindy神秘的說,不時還望著別處。“聽說Rose晚也會來,她可是一一一”

她話還沒說完,霏安便發現了雪蘋在偷偷扯著她的衣角,以至於她的話有頭沒尾,顯然雪蘋暗示她別說了。

“反正我們的意思是你今晚好好玩就是了。”雪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給了一個這樣的結論,把Cindy手臂一拉,兩人不曉得又去哪兒商議大事了。

霏安點頭,露出美麗的微笑目送她們離開。

眼角瞥見段任衡高大的身影正在她右後方的位置,即使被一群人包圍著,她也能輕易的發現自己丈夫的存在。

霏安開始想著該如何打發一個人的無聊時光?通常在這種聚會里,她不會有多少時間能跟丈夫聊天,身為發光體的段任衡自然會吸引無數冶豔的獨身女子前往攀談,他心情好時就跟人家閒聊幾句,心情差時就告訴她們他的老婆大人在哪兒。霏安隨時可以從那些女人宛如在向她發射毒箭的眼光裡,曉得老公今日的興致如何。

她端了一個盤子,撥弄著盤子裡的點心,避開其他男子投射過來的欣賞眼光。專注於盤中的小蛋糕,她小心的將蛋糕切得細碎,再把那些小碎屑排出那串熟悉的字母…

霏安不是特別喜歡那句話,只是無意識的動作,連她自己都無從解釋,習慣性的就排了出來。

就像是有些人習慣在拍照時喊“一二三四五六七”或是“ABC”,同樣能使嘴巴張開的無意義言語,而她只是在做著同樣無意義的事,主要是想打發時間罷了!

這完全無關我多愛哪個人……霏安不停的向自己說明著。

段任衡的朗笑聲傳進她耳裡,晚上那旖旎的情境跟著闖入霏安的心裡,連帶著令她的心情愈加晦暗,他根本是蓄意的!

先找個機會在她身上烙印,就像是公狗在樹下抬腿撒尿做標記。

這麼做是對她好,還是對他本身有益?

證明歐霏安不是被打入冷宮的妻子,還是想證明他不只對外發展,對內也是有貢獻的?

所以他花心得很有原則?

“你長得又不比別的女人差。”雪蘋的話算是恭維自己嗎?

霏安十分了解自己有幾分姿色,能當上段任衡的老婆,在姿色這方面她鐵定足夠拿到滿分,可惜光這項仍擄獲不了他的心。

也許錯全在於她,是她自己不曾想過要擄獲段任衡的心。

霏安的母親是父親的三姨太,母親跟父親其他的老婆們不一樣,她總是安安靜靜、不發一語的坐在屋內等著父親,也從不與其他妻妾爭寵。每次過年全家大團圓時,霏安跟母親總是安靜的冷眼看著其他人承歡父親膝下,時而吵鬧時而歡笑,唯有她們擁有著平和。

“你爸是喜歡我的。”老媽總是笑著告訴她。

也許是吧!每回老爸來看媽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跟段任衡看到自己時一樣的愧然笑容,然後百般體貼,也許老媽她求的就是老爸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所以當他們擁有對方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