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讓少爺一個人在傷心絕望中度過。

掏出手機的孟管家立馬撥響醫師電話,要他們隨時待命,少爺決定不能出現任何一個萬一!

陽光下。

在寂靜無人的巷口邊,她靜靜的哭泣,似乎只有哭泣才能讓她忘掉一切。

“為什麼要讓自己這麼狼狽?”

利用一切關係終於知道了唐予諾的身世的安澤從她離開顧氏集團大廈時就一直在跟著她,看著她那麼無助驚慌的衝了出來,失去了血色的蒼白臉龐帶著深深的絕望氣息,明亮的眼眸也彷彿失去了一切光芒。

這樣的她讓他心痛,難道她真的要為了對付喬氏而離開他們甚至是拋棄他們?

掛著淚痕的眼眸微微紅腫,卻依舊美麗,她看著突然出現的安澤,神色更加的不知所措,哭噎的聲音已經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她乾脆放棄了反駁,甚至乾脆無視了安澤,既然已經傷害了顧靳,那麼再傷害安澤,是不是他們就可以對她失望,離開她!

這樣冷漠自棄的她讓安澤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原來他也曾經這樣的傷害別人!

“我不是他,小諾,你的偽裝瞞不過我,我想你也瞞不過他。”蹲下來與她平視的安澤淡淡的說,他不是在為那個人說好話,相反他只是想她認清現實,她固執的以為傷害他們就能使得他們遠離她,那就大錯特錯。

抽痛的心不由升起一股苦澀,原來她的演技這麼差,只有她自己沉浸在自己完美的演技中是嗎?

“安澤,如果當我是朋友,就不要再和我見面!”是拜託也是懇求。

她的笑容美麗而脆弱。

顧靳、安澤、笑笑是她這一生僅有的珍貴,她不能失去他們,也無法留住他們,只希望他們能平安幸福的度過這一生。

朋友?安澤苦笑,到了如今,即使沒有那個人,他還依舊只是朋友?

可是,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為什麼,她要對他這麼殘忍?

安澤突然拉起了她的手,固執且強勢,“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容拒絕的語氣和舉動,讓本就心力交瘁的她即便反抗也無濟於事,於是任由安澤拉著她去了一個她做夢都想不到的地方。

貢山墓園。

壓下內心的詫異的她靜默不語的跟在安澤的身後,直到他的腳步停在一方精緻黑色大理石的墓碑前,她的眼裡的詫異才又出現。

墓碑上的照片是顧老夫人!

很年輕的樣子,約莫三十歲左右,美麗,端莊、優雅,原來顧老夫人也有這樣令人心生仰慕的一面。

安澤突然跪在墓碑前,她猶豫了許久,也靜靜的跪了下去。

她不明白安澤帶他來這裡做什麼,但是她沒有問。

很安靜,不是掃墓時節的墓園很安靜。

陽光照在安澤的身上,他的身上突然升起了淡淡的白霧,好不真實。

安澤的眼睛一直盯著墓碑上的照片,淡淡的語調從他口出發出:“我五歲那年就到了顧家,在顧家,外婆很疼我,我提的任何要求外婆都答應,即使那個要求很無禮,外婆也不曾拒絕,你知道嗎,我最開心的一次,是我生日那天搶過那個人的玩具……”

她聽的出來,那個時候的安澤是真的很開心!

安澤沉浸在往事中,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然而怒色很快替換了喜悅,“可是一年後,舅父舅母車禍去世了,外婆開始忽略我,冷淡我,甚至因為那個人的一句話,把我趕下了一樓,從此顧家二樓成了我的禁地……”

原來安澤住在一樓還有這樣的故事,安澤說的那個人是顧靳嗎?

安澤為什麼要對顧靳有這麼大的敵意?

她壓下內心的疑惑繼續靜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