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將兩人拎起來,往地上一砸,“去死吧!”

倆突厥人沒想到來人這麼橫,這下可真要命了,一下就被摔得七葷八素,一張嘴黃湯綠沫子吐了一地,二話沒說,一陣抽搐,昏厥了過去。

張小七上前還要接著打,就聽遠處一聲高叫,“住手!”一隊士兵衝上來,將現場包圍。

為首一人,騎著高頭大馬,鼻孔朝著天,傲氣非常,正是太子府的少詹事馬從善!

這老傢伙跑到長孫無忌那裡請了旨意,全權負責突厥將領搶親之事。

有了仗勢,他自是有恃無恐,用手點著張小七的鼻子,罵道:“呔!大膽狂徒!竟敢在元宵夜尋釁鬥毆,公然鬧事,你該當何罪!”

張小七將兩個突厥人往地上一撇,看向他,“你,你是幹啥的?”

“哎呦呵!小小賤民也敢質問本官?你這狗膽子也夠大的,告訴你,本官就是官府,本官就是朝廷!”

張小七一聽,滿腔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他孃的!突厥人在你眼皮底下強搶民女,你不管,老子替你們出手,你們又跑來治老子的罪,你他娘算哪門子官府,哪門子朝廷?我打死你!”

“哎!小子!想找死,好啊,本官叫你死個明白!你看看這是什麼!”馬從善將一面聖旨從懷裡掏了出來。

“是什麼?”張小七一下愣住了。

“聖旨不認識嗎?恩?”

周圍觀望的老百姓一看,這還了得,呼呼啦啦,霎時間跪倒了一大片。

張小七隻得也跟著跪下來。

馬從善洋洋得意,哼了一聲,開啟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嘗聞周公吐哺捉髮,而萬眾歸心;昭王卑身厚幣,而一國束手。陰山一役,海內初平,朕心甚慰,然得寵思辱,居安慮危,西北戎狄之禍,不可不察之。

今北疆初定,突厥新附,草原黎庶無不翹首以望華夏,朕心念之,願兩族交融,共扶社稷。

茲有突厥降將十數員往投京師,朕顧念其摯誠,賜其於元宵佳節挑選漢女為妻,以合我朝之舊俗,凡所選之女,皆有厚賞。朕心殷殷,望軍民人等體察之,欽此!”

馬從善念完,將聖旨卷好,往懷裡一揣,“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怎會這樣?”張小七驚詫萬分,一時不知所措。

“哼!來呀!將此人給我拿下,受傷的將領送太醫署診治,所挑女子一併帶走!”

軍兵們衝上去,連扯帶拽。

幾名女孩子不堪其辱,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救命!救命啊!”

她們的父母親人撲過來,抱住軍兵的大腿,連聲哀求:“軍爺,求求你,行行好,放過我家小女吧!小老兒給你磕頭了!”言罷,痛哭流涕,咣咣咣!一個勁地嗑響頭。

“滾!閒雜人等都散開,不然按抗旨論處!”軍兵可不管那些,抬腳就踹。

圍觀的百姓無不掩面,不忍再看下去。

“等等!”張小七掙脫開上來綁縛他計程車兵,“我說那個當官的,你他孃的抓人,可問過這些女子是否願意?”

“笑話!人家突厥將領選老婆,還需要請示你們這些賤民?”馬從善嗤笑一聲,“怎麼著,聖上的旨意,你也敢違抗嗎?”

“抗旨又如何!這事老子管定了!”張小七一轉身,一溜氣就將一眾軍兵打翻在地。

馬從善大驚,“你,你是何人?”

“張小七!”

“張小七?”馬從善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換了一張嘴臉,“哦?呵呵,張小七,行,是條好漢,你當真想救這些小女子?”

“當然!”

“好!其實本官何嘗不同情她們!奈何上命難違呀,不如這樣,若是你肯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