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神疑鬼的!”

“不是我們懷疑他!是事實擺在眼前!小七兄,咱們現在身負重責,一舉一動都不能有半點疏忽啊!萬一咱們的計劃被奸細探知,傳給了歸義城,這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沒事,三當家決不會負我,我可以為他擔保!”

程懷亮擺了擺手,“小七兄既然如此肯定,不如這樣,我再設一個局,引誘一下侯五,若他沒上鉤,咱們就此作罷,可若他上鉤了,那就證明他確實是奸細,我們就得對他動手了,小七兄,你看怎樣?”

“有這個必要嗎?”

“相公,你就別再固執了!聽程賢弟的吧!”翟珊勸道。

接著,阿史那雲和李恪也都來勸。

張小七拗不過他們,只得答應,“好好!那就試試吧,反正三當家也不可能是奸細!”

五人匆匆返回軍營,在中軍帳中坐定,此時侯五、吐迷度、朱老大、吳老三也都在帳中迎候。

侯五就問:“王上,你們此行沒遇到危險吧?蘇將軍可曾為難你們?”

“唉!”張小七重重嘆了口氣,“別提了,蘇定方全然不念舊情,責怪我放了朝廷欽犯,要抓我回去治罪,多虧程賢弟反應機敏,向蘇定方允諾,以三日為限追回龍突騎支,戴罪立功,我們這才得以全身而退。”

“王上打算怎麼辦?咱們是不是要馬上撒下人手,捉拿龍突騎支?”

“人都放了,還抓什麼?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我怎麼能做得出來?”

“那咱們該怎麼辦哪?”

“我也不知道,唉,以前我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有朝一日能蒙皇上特赦,回唐去,現在看來,不太可能了!”

“回唐之事就不要想了,以如今的局面來看,王上你若不去抓龍突騎支,恐怕連保持中立,置身事外都做不到了!”程懷亮進言道,“為今之計,王上還有三個選擇,上策,索性聯合西突厥和歸義城,共抗大唐,若能取勝,西域就是咱們的天下。中策,現在打道回府,回于闐去,繼續保持中立,聽天由命,可*已邁出了進攻西域的第一步,多半是不會停下來了,等到西域各國被它各個擊破,咱們恐怕也是自身難保。下策,回唐認罪,咱們本就揹著叛逆的罪名,再加上京城的太/子黨從中作梗,若去了無疑就是送死呀!”

“恩,照你這麼說,就只有這上策可行了!”

“正是!對了,王上,德妃臨走前,不是送了你一個錦囊嗎?你何不把它開啟,看看她給你寫了什麼?”

“你說這個?”張小七說著,一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扔在了面前的案几上,“歸義城的東西,我不看!”

“哎呀,王上,形勢所迫,相互利用嘛,天塌下來,大家都得死,你就別矯情了!”

侯五聽得發懵,問道:“王上,有關德妃之事,臣一直都不明白,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為何要出走啊?”

“啊!這事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總之,她勸我加入歸義城,被我斷然拒絕,一氣之下就走了,臨走前,給我留了個錦囊,說是將來遇到難事的時候,可以開啟看看,我一想就知道,肯定還是拐著彎的讓我投靠歸義城啊!”

“誒,我看未必,說不定是她想脫離歸義城,投靠咱們,不便直說呢?”程懷亮猜測道。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不是還有三天時間嗎?我再好好考慮一下,今天天色已晚,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程懷亮話到嘴邊,又被堵了回去,只得告退,其他人也都紛紛退出了大帳。

帳中就只剩下張小七一個人,他吹滅了燈火,仰面朝天往床上一倒,便呼呼大睡起來。

直到夜半三更,軍營裡四處寂靜無聲,一個黑衣人躡手躡腳地鑽進了張小七的大帳,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