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眼了,穿著打扮雖說富貴體面,整個人卻說不出的憔悴,看上去那裡還有十幾歲女子的明媚,竟是老氣非常。

後面的一個女子甚為妖嬈,眉眼輕浮,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讓人不舒服到了極致,謝橋忽想起剛頭廊外,看見的那兩個雙生丫頭,通身的風塵氣,竟是掩都掩不住,不禁暗暗納罕,安平王府,這樣的宗室府邸,怎麼會容下這樣亂七八糟的妻妾,真真令人費解。

謝橋剛進來,方碧青就開始發難:

“我當是,弟妹兩口子太過恩愛,把這禮兒都忘了”

謝橋臉一僵,秦思明卻不卑不亢的接過話道:

“是我出門前,找不見一件要緊的物件,這才耽擱了些許時候,倒連累嫂嫂等,是弟弟的不是了”

他不過客氣,那裡真晚了,老王妃瞟了方碧青一眼笑道:

“如今都成了親,還這樣毛躁的小孩子似地,以後有你媳婦管著,我倒是放了心”

丫頭們放下團花如意軟墊,夫妻兩個挨次敬茶,長輩們都一一給了見面禮,輪到秦思義夫妻的時候,謝橋便不用跪了,只微微曲膝,雙手奉茶,以示敬意。

秦思義什麼人,色中的惡鬼,比謝家幾個紈絝猶在以上,心裡哪還有什麼人倫,昨個沒見著弟媳婦,自己大大伯子的身份,又不能去鬧洞房,但是聽那幾個小子回來說的樣兒,一陣陣心癢難耐。

因此今兒破天荒起了個大早過來,就是想瞧瞧這個弟媳婦,究竟是個怎樣絕色的美人,剛頭一打眼,身上就酥了半截,年紀雖不大,卻嫋嫋婷婷,風流婉轉,秀眉挺秀,眸光瀲灩,這可真不知道怎生的這麼個好模樣,一雙眼竟是移挪不開,心裡恨得不行,這樣標誌的媳婦,怎的自己就沒落下,倒便宜了思明這小子。

待到謝橋離得近了,忽聞見一股如蘭似麝的香味,雖清淡卻勾魂攝魄,不禁低頭盯著謝橋瞧,從他的角度,可見她如雲青絲下,細白如銀盆的臉龐,那捏著托盤邊的蘭花玉指,一根根竟如剛剝的蔥白一般說不出的嫩,不覺有些魂蕩魄銷。

他這番形容,自是不會瞞過眾人的眼去,老王爺、郡王爺那裡氣的臉都發青了,老王妃郡王妃真沒想到他敢這樣明目張膽,卻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思明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直接拿過托盤裡的蓋碗,塞到秦思義手裡,方碧清早就端了茶在手中,只是沒想到丈夫的色心,如今竟這般大起來,眾目睽睽之下出了這麼大丑,瞧前面婆婆那刀子一樣的眼鋒,頓覺得無地自容起來。

又不知不覺就怨上了謝橋,暗罵她禍水妖精,連大大伯子都被她迷了眼去。

錢月嬌卻直直看著謝橋發呆,心裡猶如滾油燒開了一般煎熬,當初心心念念發誓要比過她去,到了如今,自己和她站在一起,卻恍如雲泥之別,她怎能過的這樣好,這樣順遂,老天未免太不公平。

掃過她身邊亦步亦趨,默默護著她的男人,再瞧瞧一雙眼睛盯在她身上,形容猥瑣的秦思義,心裡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

家禮過後,秦思明和謝橋便回房去換了正式的朝服,準備去宮裡謝恩,秦思明卻自打出來,就一臉陰沉,一句話都沒說。

謝橋換好了衣裳,回身見他還沒動,四個丫頭手裡拿著衣裳冠帶,在一邊立著,遂過來催他。

秦思明揮手讓房裡的丫頭都下去,才拉著她的手叮嚀:

“以後,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除了去祖母母親那裡請安,少出去走動,若是悶了,等我回來陪著你再去散心,橫豎這一年裡,你委屈一些,等過年了,咱們索性搬出去,自己住就自在了”

謝橋一愣,驚喜的抬頭望他,幾疑是自己聽差了,試探的相詢:

“你是說,咱們能分出去過”

秦思明眼裡笑意閃爍,抬手颳了